白子玉没有将话说完。
但是卿酒对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有印象的。
如何不知道白子玉究竟想说些什么。
如此说来,不仅白子青来救了她,葛华也救了她了……
白子青这时候又将药递到了卿酒的面前,道:“妻主,大哥是大夫郎,理应他与你先圆房的……”
原来是这样么?
就沧国来说,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规矩。
她还正想着,就算是必须要圆房,怎么就是从前对她最冷澹的葛华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过,真的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卿酒的余光瞥到了葛华的身上,正瞥到他因为情爱之后,面上的那一抹红晕让他显得更加动人了。
卿酒不由得眸色微敛。
“妻主,喝药吧。”白子青又将手中的药碗更加往卿酒的面前多递过去了一分。
方才的话语之后,他的眸色似乎有些暗澹。
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初了。
卿酒到底才中了蛊毒,此时身子颇为不适。
已经知道了不少她想问的了,见白子青将药碗递过来,她抬手便准备将此接过来。
但是白子青却是率先用勺子将药汁舀了一勺递到了卿酒的面前,道:“妻主,我服侍你吃。”
卿酒的身子有些乏力,不动弹还好,一动弹,头脑更加有些发晕。
见白子青如此,她倒是没有拒绝。
白子青的神色安然,就好似一个乖宝宝般满带着柔意地给卿酒喂药。
白子玉则在一旁为卿酒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这时,似想到什么,卿酒又道了句:“子青的父亲,是万毒谷的谷主?白家不是……”
但她的话语说到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她原想说的是,白家不是全家都被流放了么,那么白子青和白子玉的父亲应当也是被流放了的。
如此来看的话,他们的父亲并没有被流放,而且还一直以万毒谷谷主的身份生活在外面?
卿酒对此自然是有疑问。
但事关白家的流放,卿酒若是真的问出来,那便是在白子玉和白子青的伤口上撒盐,她当然不会真的言说。
不过,白子玉似乎能听出来卿酒那未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
对此不过神色稍稍变了变,而后毫不避讳地对卿酒道:“妻主,我与子青,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这样来说的话,卿酒便明白是因为什么了。
看来,白子青的生父,也就是那位万毒谷的谷主,虽曾经跟白家家主有过一段,并且已经有了白子青。
但是他理应是不在白家之列的,否则皇命难违,他也必定会被流放。
不过,在如今这个女尊男卑的时代,离婚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