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了,反正就是一觉醒来,就咳嗽好了大半?”
老酒楼二层。
一身墨衫的徐嫣,坐在二楼的厢房内桌旁。
她的面前。
是六碟菜肴和一壶酒。
很显然,对于这么大的一件好事。
肯定是要好好的庆祝一番的。
“......对,至于原因,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咳,那就是半夜里有一阵咳的特别厉害,连续咳的都快一刻钟了。”
“后面的话,因为当时太困就直接睡了,再醒来,咳咳,就发现自己好多了,而且总感觉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
崔淼一边说话,嘴里却是也没怎么停下。
毕竟按照两人的关系来看,是完全不用在意那些繁文缛节的。
“嗯,无论如何吧。”
“反正你的咳嗽能减轻,那就是好事。”
徐嫣提起酒壶,又为自己也斟了一杯酒。
随后一饮而尽。
其实,通过今日午时客人追捧的情况来看。
她这酒楼没准,真能借助崔淼这次的变化,直接转入盈利的路子。
之前都是多少有些亏本的。
至于为什么她这么有自信。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刚才也认真听了崔淼说的书。
这样的故事,是她无论是在之前的崔淼,或者其它茶铺说书人的口中。
从未听过的奇诡故事。
甚至。
她刚才还在小酌两杯庆祝后。
硬是磨着崔淼又透露了不少准备下午要说的内容。
那其中的情节,虽然听的她第一时间没有想清楚。
但是依旧还是使得她沉浸在其中。
妙极妙哉。
......
李记茶馆。
宽敞的茶厅摆着十几条长桌。
上面摆着刚刚沏好的茶水。
而这些长桌正对着的,便是一处屏风。
绘着山水鸟雀。
屏风前,正是说书案桌。
一位留着短须的中年男子,看着自己眼前的空荡荡的茶馆。
眉头很快便皱了起来。
而他的声音,自然也紧接着响起:
“李掌柜?李掌柜?”
听到他的声音。
一位身穿绣着铜钱的锦衣男子,连忙从后院走了出来。
先是一巴掌拍醒有些昏昏欲睡的小二。
随后自己陪着笑容:
“呦,赵先生您今天来的早啊。”
听到李掌柜的话。
赵文眉头则是皱的更加厉害。
自己今天来的甚至比之前都还要晚些。
看来这下子事情是真的有些不对劲了。
“李掌柜,我今天也没听说是什么日子啊?莫非是高府那边又发银子了?”
说到这里。
赵文这才主动提起来他不想面对的事实。
那就是。
今天午后,原本应该是他来说书的场子。
竟然一个人都没来!
一个人都没!!
这开的是什么玩笑。
要知道李记茶馆虽然有上午和下午两位说书先生,其中可能会分去一些听众。
但是,凡是摆开门做生意的。
往往都是下午场要比上午好。
这怎么,往日里都是满坑满谷的场子。
今天却是空的离谱。
之前有次外面下大暴雨,还有七八位淋湿全身也来捧他的场子。
刚才却是小二在一旁昏昏欲睡。
他甚至看到了连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长凳新刷的颜色。
“......赵先生,是这样的。”
“今日倒还真不是高府发慈悲分银子,而是那个徐记酒楼您知道吧。”
李掌柜边说话,边在一条长桌前坐了下来。
看上去,似乎倒是没有太过担心。
“嗯?掌柜您的意思是,咱们场子里的人,全部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