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敢动,首先观察一下对面的猎物。
狼就这样,你不动,我不动,你一动,本狼给你一口!
瞧见猎物动了,那条狼果然血盆大口张开,冲牛素琴咬了过去,女人都要吓死了,嘴巴里大喊一声:“我的个亲娘呀!狼祖宗,求你别吃我!”站起身,她拔腿就跑,撒丫子狂奔。
也赶上牛素琴运气不好,跑得太慢,狼的嘴巴直接在她的屁股上来了一口,留下两深深的牙印,一边一个,特别对称。
“嗷!”剧烈的疼痛将女人吓哭,脑子里空白一片,身体在剧烈挣扎。两只拳头冲后面使劲儿晃,使劲儿打,咣咣咣!
狼懵逼了,脑袋上就被锤三下,跟敲鼓打锣似得,发出三声好听的声音。
疼痛让狼撒开了嘴,晃了晃差点摔倒,心说:这女人力气好大,一拳头将本狼揍得差点懵逼!
nini的,你敢揍我?本狼再给你一口!吭哧!那条狼迈开脚步,追上牛素琴哼哧!一口,又在她屁股上来一下。
也赶上时机不好,嘴巴咬上去,咚咚!两声,牛素琴竟然放了个屁!
哇熏得那条狼差点吐了。狼吓得后退一步,暗叫一声:这娘们咋还背着大炮啊?她还用炮崩我嘞!一股子爆葱花的味道。
就这样,牛素琴在前面狂奔,狼在后面追,足足追出三里多地。
按说,狼很快就该追上牛素琴的,可这条狼胆子先被女人暴锤三下脑袋,后被女人一个屁炸得懵逼,它害怕了,不敢贸然发动进攻。
天知道这娘们儿还有没有别的手段,万一来个新花样,本狼咋着死的都不知道。
它时刻跟牛素琴保持着安全距离,牛素琴也时刻跟它保持着安全距离。
不知道跑多远,女人终于赶到体力不支,四肢无力,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站在哪儿呼哧呼哧喘气,一边喘气,一边瞅着那条狼,她在ng惕它。
她还跟狼商量:“狼哥哥,别咬我,咱俩商量个事儿行不?暴力不能解决问题,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交个朋友吧?
你是一条公狼,还一条母狼?不如我给你介绍个媳妇,保证很俊,是俺老家的一条母狗,叫小白,不但长的美,还是俺那片的村花狗嘞。”
狼无动于衷。
牛素琴气得不行,也急得不行,觉得不能跑了,再跑老娘就累死了,我能快得过畜生吗?娘隔壁的这么能跑?你咋不去打比赛?
于是,她打起十二分注意力,慢慢捡起地上的木棍,紧紧攥在了手里。
她的斗志被激发起来,想活命,就得跟狼搏斗,这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谁赢了谁才有资格能活下去啊。
她从迷茫中惊醒,主动向狼发起了挑战,首先挥了下棍子,那意思,不是想吃我?来,问问老娘手里的棍子答应不答应!
大不了鱼死网破,挣个你死我活!今天老娘还就跟你拼了!锤死你个狼玩意儿!
决定了,准备殊死搏斗,华山论剑,非要比出个高低不可!于是牛素琴向前迈出一步。
那条狼没敢动,不但没动,还退后三步。
没出息死了。
它绕着牛素琴徘徊,观察情况,最终绕到女人的身后摔先发动了攻击。
心说:娘隔壁的谁跟你正面单挑嘞?你手里可有武器,万一打着我咋办?本狼的脑袋还不被你敲成煎饼果子?
它冲牛素琴扑了过去,女人吓得赶紧蹲下身子,抬手给它一棍子。
也赶上牛素琴运气好,背后有颗大树,狼一跃而上,直奔牛素琴的脖子扑咬,咣当!正好撞在树干上,几乎撞死。女人手里的棍子也在狼的肚皮上重重敲了一下,敲得狼嗷嗷叫,跟狗似得。
牛素琴没有给那条狼喘息的机会,再次冲它扑了过去,她跟狗一样,蛇打七寸,狼敲脖颈,咣当!在狼脖子上狠狠来了一下。
求生的y望让女人忘记了害怕,只顾着跟狼搏斗,你咬我一口,我给你一棍子!很快,牛素琴身上被咬了三下,胳膊上一口,腿上一口,屁股上一口。
特别是屁股那块,咬得相当严重,不是牛素琴手里的棍子挥舞得及时,都能撕裂她一块肉。
她跟狼扭打在了一起。
棍子断了,她就咬,咬狼的脖子,狼的鼻子,还挖狼的眼睛,整个人死死将狼纳在怀里,抱小媳妇似得。
那条狼动弹不得了,嘴巴被牛素琴的手死死摁住,只能摇头晃脑,企图挣开。四条腿也被女人用腿绊住,来回踢腾。
女人还用膝盖在狼的下面狠狠来了一击,咣当!不是想吃老娘啊?老娘让你断子绝孙!
一膝盖上去,那条狼嗷呜一声,嚎叫起来,声音惊天动地,撕裂苍穹,飞沙走石,也不知道它哪儿来的力气,竟然冲牛素琴怀里挣扎出去,哆嗦着四条腿呜呜嚎叫,站都站不住了。
娘隔壁的,这娘们儿咋还磕人家的弟弟?哎呀好疼!
那条狼发癫发狂,原地蹦跶起来,怎么也安奈不住那种剧烈的疼痛,最终嗷呜一声逃窜出去,奔向树林子深处。
瞧见那条狼跑了,牛素琴吁口气,庆幸这只狼不是成年狼,不然就是三个他,今天也要葬身在这儿,成为狼肚子里的美食了。
撵跑狼,牛素琴顾不上休息,继续前行。
身上的血肆无忌惮地往下流,女人就扯下一块衣服绑上,实在渴的不行,就低头往胳膊上一亲,喝一点血。
走呀走呀,又是三个小时过去,女人在迷糊中穿过了五座山坡,瞧见了一条不大的土路。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出来的,只觉得心里弥漫着一股子兴奋。身上的血仍旧流个不停,染湿了大片衣服,她的身体开始晃荡,晃地厉害,好像随时能够摔倒。
女人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脑袋一沉,就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滴滴!”模糊中,听到了清脆的喇叭声,女人抬起,冲不远处喊:“救命!”可她的声音太小了,根本听不到。
车子是正好冲她奔袭过来,才瞧见她的。车上的人瞧见地上的女人,首先吃一脚,然后吓一跳,紧接着赶紧下车,冲到女人身边呼喊:“喂?你咋了?卧槽!好多血!荒郊野外,这是干啥去了啊?”
顾不上多说,男人赶紧将女人搀扶起来,一直搀扶到扯上,然后开车带她去了城里最近的医院。
牛素琴被推进急救室时已经晚上八点了,身上的血全部结成了血痂,不再流血。
她是两个小时后被推出病房的,失血过多,足足挂了两袋血。
眼睛睁开,牛素琴感到脑子里迷迷瞪瞪,好像被拿棍子打了一下似得,她还问:“我这是死了?哇!”哇地一声,女人竟然哭了。
站在一旁的男人感到特别无奈,说:“这儿不是天堂,你也没死。”
“咋不是啊?你看那墙,全是白的,不是天堂是啥?”牛素琴嚎啕大哭,泪水不止。一边哭一边骂:“老天爷你不长眼,我还没找到我的男人啊,你咋让我死了嘞?哈呵呵呵,哇哈哈哈哈。”那声音抑扬顿挫,好比唱歌。
“你真的没死,这是医院,我半路上见你晕倒,就把你送医院来了。医生说你失血过多导致休克,除了身上几处有伤,其他一点事儿也没有。”男人只好解释。
“真的?”立刻!牛素琴停止了哭泣,扭过头瞧向了男人,眼睛眨巴了三下。
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这男的好丑,驴脸,一脸麻子,眼睛还嘴巴一咧,就露出一口黄板牙,跟三年没洗过的破砂锅一样,都能臭死个人。
“真的。”
“这么说我没死?”女人又问。
“没死。”
“被你救了?”
“是,被我救了。”
“哇!”听见没死,牛素琴哇地一声,竟然又哭了。
男人就问她:“既然没死,为啥你还哭?”
“我这是高兴,高兴你懂吗?我哭,是我在庆祝胜利,终于从哪个破山村里逃了出来。”女人的眼泪扑簌簌留下,跟长江水似得,顷刻间染湿了床铺。
男人觉得女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不高兴你就哭,高兴了,你还哭?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既然没事,那你一会出院的时候记得把钱还我,医生给你输血,护理伤口,还有一些杂费用,花得全都是我的钱。”
“哦,好,谢谢,谢谢你救了我,诶?你叫啥名字,留个联系方式呗,一会儿我请你吃个饭。”牛素琴想感谢一下。
“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我也是顺路发现你的,不用感谢。”男人笑了笑。
“那咋行?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咋能不感谢你啊?不行,不吃就是不给我牛素琴面子,看不起我。”牛素琴还耍上赖皮了,就是不讲理,非要请人家吃饭。
“还是算了,晚上我还有事儿,得先走了。”男人说完,扭转了身,打算离开。
牛素琴哪儿让恩人走呀?这可是恩人,说啥也要请人家吃顿饭再走。
于是,女人赶紧下床阻拦,腿刚耷拉下床,屁股上就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嗷地一声,女人从床上蹦跶了起来。
牛素琴差点没气死,心说:那条死狼,竟然咬老娘的屁股,一定是条s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