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书房,边沐以“三公湖”为物象底子继续修改那篇立意最简单的论文,这一次,他已经开始将相关数学依据添加到相关段落……
……上午九点多,边沐锁好房门离开住处乘坐地铁去了市中心医院。
岳医生不当班,边沐独自上特需病房探望了一下那位俞老师。
刚进屋,就瞧见俞老师的女儿正坐着轮椅在窗台下背书呢,看封面,好象是一本英文版本的海外游记。
俞老师这会儿正背对着边沐在整理床铺,看样子,老先生精神头很一般。
“爸!边大夫看你来了,边大夫好!”说着话,俞老师的女儿摇动轮椅这就要过去给边沐泡点茶。
“快别忙活了,我过来搭个脉就走!早上吃得清淡,不宜饮茶的。”笑了笑,边沐连忙拦阻了一下。
俞老师陪着笑脸将边沐礼让到外间屋沙发那儿落了座,主动将自己身心方面的变化详尽地汇报了一下,他女儿则坐着轮椅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还行!比预想得稍好一些,俞老师,别人咱管不着,打今儿起,这染发一事咱就禁绝了吧!您甭管他们广告上怎么胡吹,对您来说,那可是百害而无一益呐!”边沐笑着建议道。
“好的,好的!老都老了,还染什么劲儿啊!虚荣,毫无意义的虚荣。”俞老师笑着回应道。
“不能这么说,为人师表,仪容仪表确实得注意着点,主要是咱这健康底数不允许嘛!”说着话,边沐给俞老师搭了搭脉。
眼角余光中,边沐偶尔也端详俞家那个女儿两眼,就眼下见到的心苗而言,俞姑娘似乎还不至于这辈子都得在轮椅上待着。
不过,医不叩门,人家不吭声,边沐自己不能主动开口相问,那样不合中医行医规矩。
“病去如抽丝,慢慢来吧!您平时发汗最厉害的时候都有谁陪着啊?”边沐随口问了问。
“我侄子,我弟弟家的孩子,他们公司离这儿没多远,走着就过来了,听他说,发汗之后,我好象有点驼背了,敢问是不是正常反应?”
边沐轻轻点点头。
“您侄子还挺细心的,确实如此,将来调养得差不多也就自愈了,没关系的,一直到月底,您身心两方面都会虚弱得很,没办法,您这病情有点特殊,眼下唯一有效的就是这‘抽芯法’,近期不是又到倒春寒季节了嘛!以您现在的体质,感冒肯定跑不了,我给您带了点水蜜丸药,我们诊所自配的常用药,正好对症,一旦出现三种以上感冒症状,您先别服这药,一直等到略微有些发烧再服,一天就一颗,什么时候不舒服什么时候温水送服即可,我说的一天以24小时为单位,俞姑娘!这件事还得劳烦你多操心!”说着话,边沐叮嘱俞姑娘几句。
临别之际,边沐从双肩背包里拿出一个方形玻璃餐盒,透明的,里面满满地盛放了一盒子小方糕。
“一天三次,每次吃一块,不想吃,没胃口,用温水或者热牛奶送服,坚持一下,大约六周后会有些变化。”边沐笑着叮嘱道。
“让您费心了!”接过玻璃餐盒,俞姑娘连忙道谢道。
“职责所在,别客气!驼背现象消散之前,你们最好不要下楼散步什么的,就在病房里待着,岳医生是我朋友,时不时会过来照看一下,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她说。”说罢,客套了几句边沐也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