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酒店正门,一辆低调的宾利在等待着。
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晏怀闻将颜清放稳在真皮座椅上,也在旁边落了座,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
“林叔,开车回南苑。”
刚才还亲密地抱在一起的男女,这一路上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一言不发。
颜清一开始还偷瞄着男人的神色,看那坚毅的轮廓尤为冷硬,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车子行驶得很稳,空调的温度正适宜,旁边那人的如雪松般清冷的味道传来,让她不自觉地安心下来。
颜清放松了心神,加上这醉酒的后劲儿十足,她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这一觉特别踏实和香甜。
等她再醒来时,车子停在车库,司机已经不见了。
身旁的男人正闭着眼,安然如画,眉目间的清贵之色尽显。
颜清用目光由下到上描摹着男人的脸,从宛若刀裁的鬓角,到挺直的鼻梁,记忆中的那双装得下万壑松风和恢弘万象的眼虽然没有睁开,但她也能想到其中的光华。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隔空触碰,却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晏怀闻睁开了眼,目光锐利地望着她,眼神深邃的好似能吞噬万物的黑夜。
在只有他们两人独处的车里,颜清迟来的觉得有些怕,喉咙干涩地挤出几个字。
“晏总好。”
“好?我哪里好了?”晏怀闻有些自嘲地说道,他垂着眼不辨情绪,但握住她手腕的大手却一直没放开。
“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他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为了你。”颜清好像感知到男人的低落情绪,回答的毫不犹豫。
自打那声老公叫出口后,颜清发现自己大胆了许多,换句话说,就是破罐子破摔了许多。
男人呼吸一滞,眼神探究地看她。
颜清刚说完就反悔了,她哪来的胆子还敢调戏晏怀闻,思索着说出了一个更能令人信服的理由。
“晏总,开玩笑的,是因为公司借调,我从瑶城的分公司调到总公司来工作了。”
晏怀闻冷哼了一声,看着她泛红的脸颊。
可能是南方的水土养人,颜清出落得越发貌美,好似那盛放的牡丹待人采撷。
这一张脸相比几年前,媚意更盛,眼尾处轻微的上挑,衬得眼眸水润,明艳又妖娆。
晏怀闻心念微动,高大的身形一动,姿态强势地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暗影之下,那道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今晚喝酒了?”
被男人精致的五官暴击到的颜清,呆头呆脑地回答,“晏总怎么知道的?我喝了,但是不多,就两杯红酒。”
颜清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晏怀闻的眼神忽然暗沉了下来,“两杯就醉成这样,还敢喝酒。”
他感受到手指握着的手腕下的脉搏,正有力又欢快地在蹦跶,“你的心跳这么快,在紧张什么?”
我这不是紧张,是害怕,怕一个忍不住就把你扑倒,当然这句话颜清只敢在心里说。
“怎么会紧张呢,晏总多年不见,还是这么英俊潇洒,俊逸非凡。”
颜清笑嘻嘻地开始进入夸赞模式,但也是说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