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很长。
回到少主府的牧箫给周枕云和崔念如重新找了房间。
或许是生命流逝的太多,崔念如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应月儿拜托武尛送回,小丫头在第一波攻击的时候就昏过去了。
但是和其他人一样,没有受伤。
这就很不可思议。
听羽离说今日的剑气冲击,应该不至于制造成现在的状况。
除了师尊的小院报废了,其他的建筑似乎不在一个次元一般,竟然毫无影响。
牧箫切换了一下精神世界,回溯了一下时间,才大概弄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啊,府里竟然还有一位大能。
对方既然无意表露身份,牧箫也不便多言,权当无事发生。
人生种种,如我文章。
到头来,不过一枕黄粱。
符佩君还在前院跪着呢。
牧箫挥了挥手,对段平生道:“没事就先回吧,我也乏了。”
段平生一听就知晓牧箫这是根本就没想追究洛君怡的事情。
果然有问题。
糙汉子一副我早就看透了的表情,对着牧箫一抱拳,转过头对符佩君道。
“今日晚了,明日到军营军纪官那自领三十军杖。”说完点好了自家兵甲,和牧箫告辞离开。
牧箫看了一眼符佩君,没说什么,这一顿忙活,岳红绡还在长廊待着呢。
她是真喝醉了。
上好的烈酒,可以侵染灵气,即便是有修行在身,该醉也会醉。
岳红绡喝酒,他没有这个印象啊。
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把这位送回去,放到床上,对方突然一脸醉意的拉着他的衣摆道。
“一起睡啊。”
牧箫挑了挑眉。
他到是没意见。
但是,他就怕明天早上起来,会少了许多凡尘杂念。
谨慎的摇了摇头。
还是等哪天真正的拔出红绡剑之后,他再尝试尝试御剑吧。
安顿好岳红绡,牧箫又去看了眼无心。
对方正在打坐,见牧箫来至门外。
出声道。
“少主,可带了美酒佳肴?”
想什么的这和尚?
“没有。”
“那少主请回吧,让武兄过来。”
牧箫:……
懒得搭理这和尚。
“他可能没空,暂时不在府中。”
让一个九境送个小丫头回家,这种事情,一般人可能会不愿意。
但武尛高兴。
他觉得他今天啥忙没帮上,甚是惭愧。
就帮崔姑娘送了封信,然后回来的路上收拾了一些狂悖之徒,回到少主府的时候,高家那位都被杀死了。他连热闹都没看到。
此时有幸送周仙子的小弟子回家,他很是开心。
“小仙子,到家了。”站在应家门外,武尛嘿嘿一笑,说道。
应月儿满脸通红。
“武叔叔,我还没有正式拜入师尊门下呢。”
“已经算是了,跑不掉。”
这时候,屋内似乎有人听到声音,推门而出。
一个和应月儿长相一般无二的小丫头一蹦一跳的跑出来。
“姐姐,姐姐,我也有师尊了。超厉害的!”
应月儿歪着头,一脸不解。
小星儿一天都没出门,哪来的师尊。
昨天可没有。
这时,一缕晚风吹过。
一个身影出现在应星儿身边。
直接敲了一下应星儿的额头。
“休要胡说。你要学剑,可本仙尊用的是枪,教不了你,不是你师尊。”
离姚看出了应星儿的天生剑胎的体质与命格。
如此命格,不练剑,确实可惜。
而且,这小丫头也好像更喜欢剑。
“师尊会什么,我就学什么,你跑不掉了!”应星儿反手就抱住离姚大腿,如是道。
“咦,我好像见过你。”武尛看向离姚,突然一摸头,觉得对方眼熟。
但是一时半会儿间,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了。
“本尊可不认识你,休要与我攀扯关系!”离姚扫了武尛一眼,哼了一声。
“哈哈,找到你了!”
这时,夜风中又传来一道声音。
小院中几人循声望去,只见星光之下,有明月,闪烁而来。
离姚一翻白眼。
“给我走开!”一甩袖,能初妆人还未至,就被一卷清风送走。
这一次,没了锁龙阵的限制,能初妆眨眼间,不知道被送至何处。
星空之下。
有人夜行。
牧子玦带着阴阳符甲和于稀媛,连夜出城。
走至城外之时,于稀媛回首看向夜色中的宁州城,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牧箫,宁州,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万劫不复。
“稀媛,走了。”牧子玦回头,看了眼驻足回望的女子。
晚夏的夜风中,有一股眷恋的慵懒。
女子,有一身慵懒的眷恋。
可称美色。
只不过,不合时宜。
他唤了一声,这宁州城虽然豪华,却不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他的目标,在青州。
于稀媛回过头,看向牧子玦时,脸上已经多了一丝甜美的微笑。
……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
此时的高家,异常沉默。
高仲异安抚了母亲的情绪,让她早早睡下,但他本人,却没有丝毫睡意。
牧箫,你当真以为,有一个十三境剑灵护卫,就杀不了你?
世事如棋,风云变幻,不到终局收官,你当真以为自己算无遗子。
他唤来管家。
让他送几封请柬,邀请几位明日酒楼宴饮。
然后,又写了封书信,交给心腹,连夜送了出去。
……
转天天亮,一天不见人影的元一刚一回府,就跑到牧箫旁边守着了。
守着也就算了,又哭又叫的。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少主啊,元一有愧于你……”
“闭嘴,号丧呢!?”
什么睡意都没了。
牧箫索性不睡了。
洗漱一下,牧箫去往崔念如处。
已经过去一夜,但崔念如的气色依旧不好。
不过眉间梅花盛放,红的鲜艳。
性命无虞。
牧箫渡输了一会儿气运,崔念如的眉间命花愈发鲜艳。
整个人虽然憔悴,却多了一些我见犹怜。
看的牧箫食指大动。
虽然说趁人之危不好。
但偷偷亲一下,都不知道,那不就无事发生吗?
牧箫舔了舔嘴唇,俯身下去。
还没来得及行动。
那躺在床上的女子就睁开双眼。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没有任何懵懂。
显然,早就醒了。
被抓了个正行的牧箫甚是尴尬。
撑在崔念如两侧的手肘将他上半身撑起来。
然后弯下去。
如是几次。
“师姐,如果我说,我在练习掌上压,锻炼身体,你信不信!?”
崔念如俏脸满布红霞。
没忍住,出手捶在牧箫胸前。
牧箫条件反射伸手去捂,却忘记了他为了表演把上身的重力放在了双臂上。
这下退去一边支撑,直接失去支点,干脆的压了上去。
“呜!”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