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牧箫到底要干什么?
“什么忙?”
“刚才听二公子手下好像再说什么千金宴饮,我要入局,甘愿成为赌题。”
“我凭什么帮你?而且,入局成赌题,你命便不再是你的命了。”牧篁眼神严厉的扫了自己的手下一眼,不过没有当场发作,而是耐着性子回应胡明羽。
“人间来一遭,若是连百年难遇的千金宴饮都无法参与其中,这一遭不就是白来了吗。二公子只需答应帮忙便是,至于凭什么,二公子,我会给出一个你无法拒绝的价码的。”
“说来听听?”
“二公子习剑?”
“牧室皇族,几人不练剑?”
“呃,那正好。天下名剑,当配练剑之人,公子附耳过来。”
胡明羽其实内心有一口槽憋得难受,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宁州牧家虽然是和天中城一个牧,但是,论远近,天中城下某个世家的子孙,在血缘上怕都比宁州牧家离皇族更近。
这二公子的野心,有点大啊。
……
“少主,是不是过了?”木砌台已不复刚才的少年意气,在完全了解了千金宴饮的规则后,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为什么稀里糊涂就答应了这个坑啊。
全天下同步展现,千金豪赌,不,他已经词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之后的赌局了。
十五天,每天至少一场赌局。
他木砌台是来求女人的,不是来陪你一个纨绔玩的!
“千金宴饮而已,小王爷合该荣幸。本来我也没想到这么玩,但不巧,突然福临心至了。”
牧箫温和的笑意下,写着不容拒绝。
是啊,他本来只是想设个套,坑木砌台一把。
但是当元一突然出现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早晨的想法,他缺少一个情报部门,他也缺少和断魂楼合理交接的一个场合。
而千金宴饮,简直完美的能够把所有的不合理变成合理。
他可以很自然的和天机阁联系上。
他也可以在赌局中和断魂楼把之前的生意谈妥。
更可以借着这十五天的时间,把一些杂七杂八的乱事放在明面上处理。
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从前那个少年,还是那个让人瞧不起的纨绔。
完美!
元一果然是他的福将。
“鉴于我们的小王爷来自蛮州,对千金宴饮的赌博规则可能不太了解,那么今天的赌局规则就统一一下规则。”牧箫拍了拍手,声音懒散缓慢,却因为千金台的设置,清楚的传递给了所有人。
“今天堂下立规矩,自愿入局成为赌题之人,可以通过任何方式向我们表达诉求,我们通过他的表达,猜其所求。”
“猜对之人,获得应局之权。需要完成赌题之人所求。若完成其所求,赌题之人需要为应局之人卖命三年,并且赢下此局。若不能完成所求,此局对赌应局的赌金皆归其所有。”
“赌题之人所求之事,不能涉及应局之人自身利益,不能涉及其权能或修为无法办到之事。如何衡量,由天机阁裁决。”
“若是皆无人猜对,需要赌题之人公布所求,由在场之人评判其表达是否准确。若大部分认同,此局依旧算赌题之人获胜。若是小部分人认同,则算其表达有误。此局无胜负,但赌题之人需要取出一物放于赌局之中。之后的基础赌资,便要额外加上该物的等值金额。”
“诸位,可还有异议。”牧箫立于高台之上,蓝衣华服,少年意气,好不威风。
他再问众人,其实又没有问众人。
有没有异议,都这么定了。
愿意入局的,自然就是没有异议。
而木砌台,已经被架了起来,早已错过最佳的退出时机。
如今天机阁被邀而来,天下同步展示赌局,已成定局。
牧箫话落,矮身坐于高位。
现在,只等自愿入局之人出现了。
“少主,某来做这第一个入局之人。”
时间不算久,人群中走出一大汉。
“请!”
牧箫好悬没脱口而出,请开始你的表演。
大汉也没含糊,抱了一下拳,当场就舞了一套刀法。
舞完之后,站立当场,扬头看向此次千金宴饮,唯二可以应局之人。
木砌台都懵逼了,啥意思?
你啥话没说,舞了一套刀法,然后猜你所求?
他把目光转向正座的牧箫。
“我等远来是客,这第一局就让给主人家吧。”
“赌注可是十万灵石,小王爷如此豪奢吗?不再考虑考虑,我可以让你先猜。”牧箫似笑非笑。
“不用,头一局,让与少主。”
“既如此,我便当仁不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