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理想是丰满的。
但现实,有时候却是骨感得很。
太子府。
“太子殿下!这是西和殿送来的词曲。说是小皇孙亲手创作。若是能在皇后诞辰演唱,必定可以令得皇后娘娘喜笑颜开。”
一个宫女恭敬的将一份词曲递送到了朱标的眼前。
“《小跳蛙》?”
“儿歌?”
“他这是想要允炆当众吟唱此曲?”
朱标直接傻眼。
特别是当他看完那一份简单到不行的歌词后。
不过很快,他便又是突然释然的笑了。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他感慨了一句,轻轻的将词曲扔到了桌上:“去把吕唯传来。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谱出一首祝寿用的歌曲。”
他觉得这才是可行之策。
至于说朱从心的那份词曲?
一个小孩子的玩物,还是不作考量为好。
......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晋王府。
因为《万疆》的歌词对于饱读诗书的朱棡来说,终究还是太过直白了一点,也简陋了一点。
在无法得悉曲子成色的情况下,他实在是很难对其抱有太多的兴趣。
反倒是燕王朱棣那边。
因为歌词比较顺应当时文化背景的缘故,他只一眼,便是深深的爱上了这首仿佛为他量身打造的歌曲。
“增寿!这是咱从心侄儿送来的曲子。说是可以在母后寿诞时进行演唱,你且看看如何!”
他甚至还显摆似的招来了徐增寿,开怀的问道。
“朱从心?这小子怎么突然间巴结起您了?难道是最近又惹上了什么麻烦?”
徐增寿闻言,登时一脸诧异。
“听说是擅闯了诏狱,又被禁足了。而且看样子,父皇还动了真火。”
朱棣轻笑着道。
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用查。
因为才一回到京都,他府里的人便是事无巨细的转告给了他。
“擅闯诏狱?这就奇了怪了。旁人不是都说他聪慧过人么?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徐增寿再次一愣。
“谁知道呢?我这也是头一次见到父皇将人关在诏狱。以前的时候,不管我们多调皮,他都从不曾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朱棣表示自己也很不解。
“这么说来......他这是准备要让您亲自出马,替他说情咯?”
徐增寿点了点头。
“八成就是如此了。谁让他摊上那么个冷血无情的父亲呢!”
“二哥也是没有福气。”
“家里守着这么个宝贝,居然不知道疼惜。”
“他怕是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份【万里堪舆全图】是出于何人之手。”
朱棣再次一笑。
只不过这一次,明显是多出了一丝不屑,还有讽刺。
“不会吧......秦王就算再不肖,焉能连自己儿子在京都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徐增寿表示有些难以置信。
“我能够知道此事,不也是凭着你姐姐的关系?二哥他不在京都,邓氏不说,又有谁人会通知于他?你觉得那满朝的文武像是那么热心的人么?”朱棣再次嗤笑道。
这也便是名声不好的坏处。
就好像是一个名声在外的海王。
其犯下的荒唐罪越多,愿意接触于他的人,自然也就会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