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是皇商,一位与钦差大人关系非同一般,左右龙太守都得罪不得,面露难色,见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云诗染,面容清秀婉约,气质清雅,不染纤尘般,如池中纯粹的莲花。
太守眼前一亮,“敢问这位姑娘芳名?”
云诗染还在专心吃饭,猝然抬眸,莞尔道:“民女云诗染,多谢大人款待。”
“云姑娘,幸会,本官敬你一杯。”举起酒杯,脸上的尴尬之色转为满面笑容,直接越过方才的话题,得救般松一口气。
许帆承看上盘子上一块肉,伸出筷子去,另一双筷子同时落在那块肉上,抬眼,对上一双挑衅的目光。
晴鸢是云月台出来,即便不是花魁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追捧,才艺名声响遍胃州,即便是云月台在别处的艺人都都知晓她晴鸢的名声,别看胃州地处偏僻,柳堂主挑人的目光歹毒,凡是天赋极佳的女子一眼便能选中。
晴鸢正是柳堂主精心培养的艺人,就她那一手琵琶,后面还特意请过名师教导过,晴鸢能得花魁的地位,离不开柳堂主。
她一身傲骨,是柳堂主纵容,也是天资在那,有狂傲的资本。
平日里的晴鸢眼高于顶,最看不得云月台内寻欢作乐的男子,她心里,那些男子穷奢极欲,糜烂至极,只贪图酒肉,心中只有玩乐,毫无大志向。本来世间男子并没有什么稀奇,除了沈辞景,她忍不得任何男子在她头顶作威作福。
“怎么,一小块肉而已,许公子何至于揪着不放?”晴鸢低笑,也捏紧筷子不让。
明着说肉,暗里指着许帆承说他度量不大。
许帆承也是没想到,才说了沈辞景小肚鸡肠,就立马被人说小心眼。
男子眼底划过一丝嘲弄,盯着对面只素白的手,到底是云月台的美人儿,肌肤吹弹可破似的,水眸泛着盈盈的光泽,若非知晓她心中存着对他的不满,这一幕,还真像是美人刻意勾人。
他似嗤笑一般,笑出声,松了筷子,懒洋洋道:“这盘里的肉不过是一盘菜,便不与姑娘争抢,但是得提醒姑娘一句,这盘里的肉能动,人身上的肉可不能轻易动啊……”
晴鸢将肉放到面前的碗里,知晓他意有所指,言里言外可不就是责怪她害了南絮和司清瑶在火里险些丧命。
想到南絮,她要紧后牙槽,这一个二个,就这般在乎那个女子?
“公子说笑了,谁的身体不是肉长的的啊,晴鸢怎会动谁,何况晴鸢一介女流,又哪里动得了别人。”
“那可不一定。”许帆承调侃式出声,“毕竟晴鸢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流,不然秦大人也不会对姑娘另眼相待。”
沈辞景是什么人,许帆承这些年也没见他身边出现过什么女子,上一次能与沈辞景纠缠在一起的,还是他那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呢。
晴鸢笑得委婉:“晴鸢只是恰巧为秦大人引路,才结了缘。”
她本不想解释,但许帆承的话语容易令人误解,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她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可以勾引朝廷官员,加之出身本就不光彩,难免令人看不起。
“引路?”
许帆承微微挑眉,挑了别的菜,脸上神情颇有意思,他才不信光是引路沈辞景就能带着一个女子这么久,若不是有别的原因,只怕沈辞景早就抛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