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阳事后完全就是“啥”、“怎么了?”、“这他妈居然是我做出来的事”这种感觉。
配合着边上不时运走的警告碑残片,做梦的感觉愈发强烈。
施密特耸耸肩,“差点就死了,组织和伯乐都很难对付。”
他简单地说了一下纽约的事情,以及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帮助星舰。
李开阳听完拍了拍他的肩,失去亲人的痛苦他知道,“来,大史,我应该知道你要找的母体AI是什么。”
他把大史带到办公室,拿出了装载管理型AI的U盘。
来基地后他也试过让软件院的人改写过,但是发现动任意代码都会影响AI的稳定性,索性就没管。
但他知道这个AI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科技树里面它只是Lv1的计算科技,后续还有一堆的可能科技。
施密特将U盘链接到装载着‘茂’的PDA上,随后茂的圆环中显示出了数据涌入的光点。
【融合中...1%】
李开阳好奇地打量着茂,听施密特的描述,它是模的AI,也可能是星球上第一个数字生命!
模的重要性就不必多说了,他可眼馋得紧。
数字生命就更玄乎了,AI这一命题诞生了百年的时间,都不知迭代了多少亿次,但还是只能停留在算力碾压的框架内,它们所能应对外界做出的反应,完全是在数据库中搜寻的结果。
就像一个庞大的搜索引擎,里面有很多的答案。
但是没有一个答案是‘想’出来的。
它们永远也不会灵感一闪,想出醉时不知天在水,一船清梦压星河这样的诗句。
所以第一个数字生命..他非常好奇,灵魂也能被代码记录吗?
“李开阳先生,您在想什么?”
融合母体AI的茂忽然问道。
李开阳朝PDA挥了挥手,“你能看见我?”
“我的身体可以联通基地的摄像头,当然可以看见您。”
“我在想机器人三原则对你适不适用。”
机器人三原则是科幻小说家阿西莫夫提出的保护人类的基本原则,但是有意思的是,但凡出现三原则的作品里,机器人全都叛乱。
茂的圆环蹦跶,“我试试。”
沉默了约莫五分钟,办公室内没有动静。
它放弃了,“我想应该是适用的,一旦涉及到三原则的行为,我的运算单元会陷入无尽的思考中,产生大量冗余数据。”
“运算单元?所以你现在是茂还是模?”
茂:“先生,您的大脑和身体哪个才是您?”
李开阳被问住了,讨论已经上升到了哲学层面,搁这我思故我在呐?
“大史,你有把握吗?”
他指的是用茂复活亲人这件事。
以往只能在电影里看见,意识上传什么的..
施密特若有所思,“我的父亲在实验室的时候遇见过一对亚洲夫妻,他们在生命的尾声选择将自己的意识上载到服务器中,但这是明令禁止的,试验过程中出了意外,他们在弧光中消失,失去了生命。”
“这是对外的说法。”
“但是我父亲在数据流里找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所以我认为是可行的。”
“亚..亚洲人?男的姓什么?”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