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庸回来后,看着佳人香消玉殒,悲痛不已,自此之后,从未想过娶妻生子,一门心思放在政务上,家中老母得知卧病在床,郁郁离世,如今就只剩下他孓然一身。
能力颇强,作风优良,却不愿意与官场中人同流合污,因而数十载从未晋升,仕途平庸。
这种人,李慕白打心底敬重,大公无私,为民请命。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随后一个稚嫩的年轻声音传来:
“头儿,小六子来看你了,我进来了哈。”
话音落下,“吱呀”一声,大门打开,随后一个穿着飞鱼服,腰间佩刀,头戴官帽的年轻捕快进入家中,一眼看到大厅中的李慕白,不由一愣,随后大喜过望,一把冲过去:
“头儿,你竟然没死?”
李慕白满脸黑线,眉头皱起,气笑着给了他一拳:
“好小子,没能如你所愿是吧?”
这人却是他的忠实属下,也是他的好友,吴六七,一个办事利落的年轻小伙,司职巡司,专门负责刺探情报,调查线索。
吴六七连忙摆手,神色略显尴尬和局促,急忙解释:
“不是的头儿,你好了我当然高兴还来不及,只是......四儿他们几个,没有熬过昨晚,已经在停尸房了。”
年轻小伙,神色黯淡,神情悲愤,双手狠狠捏着衣袍的一角,用一种狠狠的语气说道,
“四儿才十几岁,他不就想调查个线索,他有什么错?”
“求老天开眼,惩治这些凶手,还世间一个公道。”
李慕白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十几岁的少年郎,最相信公正,半晌后才开口道:
“凶手不是老天爷惩治,公道也不是老天爷给的。”
“这一切,都得我们自己去调查,去争取,所以才有了巡检司,才有了捕快、律法。”
“好了,六子,你给我讲讲他们的死状。”
吴六七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压低声音道:
“头儿,那次你和四儿他们几个人一起去漓河调查徐二公子的案件,回来后就卧床不起,吴大人请了郎中,儒生,道家,武林高手等等,都无法诊断,只说是邪气入侵,阴气入体,坏了根基。”
“昨晚,据四儿的家人说,半夜醒来,四儿睁开眼睛一个劲地说着“你别过来啊”,之后就开始狂吐,鲜血一股接着一股,吐了一地,非常诡异,最后甚至连肠子都吐出来了,一块块由鲜血凝结成的血块,弄得满地都是。”
“四儿的父母连忙去找郎中,回来时候,已经晚了,四儿面色惨败,躺在床上,死不瞑目,眼珠子像死鱼一样,浑身都是血,双手僵硬。”
吴六七沉默了,四儿是他的好友,这个诡异的案子,从他们接手开始,就这样,离奇染病,然后离奇死去。
不过好在头儿现在恢复过来,不由稍稍感到安心。
“对了,你来找我,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李慕白忽然转过头问道。
“是的,头儿,徐家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