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未来落在这种人手里,莫不是完矣?
唉,可怜他家小宝有财啊。
竟然还曾跟这种太子一起玩耍过,真是晦气。
不提丁仲元的心中所想。
遭到皇后方青兰出言劝阻,太子范逸顿时神色不悦,拧着脑袋望向自己母亲,目光中满是反抗之色,抬起食指,指向自己胸膛:“我可是太子!”
随后,调转抬起的食指,使其指向几人:“你,你,还有你们!除了父皇,这天下所有人都应该听我的!我命令你,现在就带人去到那个同文书院,把里面的那个黄九州给我抓过来,就现在!”
最后那句话,自然是指向身后侍卫时,对他所说。
“逸儿乖……”
皇后方青兰陪着笑,面露难色:“如今你父皇正在里面心烦意乱,如果我们再在外面把他看重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抓过来,岂不是徒增你父皇的烦恼?”
“可本太子如今,就是正在为我父皇分忧!”
“可是分忧也不能随意抓人啊……”
皇后方青兰给出分析:“要不逸儿你看咱们这样办好不好:咱们先去请你父皇出来,问问究竟惹你父皇龙颜大怒的人,究竟是不是那位黄山长?
母后向你保证,倘若惹怒你父皇的人真是那位黄山长,一定叫人把他抓到你父皇面前来,交由你父皇处置。”
“嗯……”
听到皇后方青兰的一番话,太子范逸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尽管他此时的内心里,是很想把那个曾经打伤过他的黄九州即刻就抓过来就地处死,可皇后方青兰有句话说的很对,范逸可以不在乎旁人想法,但却不愿意见到,因为他的鲁莽举动,惹得景帝再次动怒。
于是,他强压下怒火,就连语气都低沉了些许:“就按母后说的,我们先去请父皇出来,若他开口说那黄九州与此事无关,那儿臣便不再去追究那黄九州的责任。”
“嗯,逸儿最乖了。”
能顺利劝住暴怒的太子范逸,这无疑令皇后方青兰长吁了一口气。她闭目平复了一下心情,片刻后,目光再次锁定在丁仲元的身上:“辛苦丁卿驾车劳累,又在垂拱殿受冻挨了一晚,想来如今应该还未用过饭食吧?”
“微臣其实……还不太饿。”
丁仲元将脑袋垂的更低了几分,并不与皇后方青兰对上视线:“六部琐事众多……微臣昨日因陪着陛下去到同文书院,已经耽搁了一天,想来而今官廨中应是积压了不少的案卷,等着微臣处理。
若皇后娘娘这边再无其他事情吩咐的话……
微臣,想先行告退。”
“不急。”
皇后方青兰拦住要急着离去的丁仲元,那张绝美的面容上,挤出温和的笑意:
“丁卿是辅佐陛下的肱股之臣,又是逸儿日后执掌朝政的依仗,若是本宫就让你这么饿着肚子离开皇城,岂不让天下人耻笑我母子二人不懂礼仪、苛待重臣?”
她谈笑着,头也不回的朝后面女婢下令:
“速速吩咐御膳房准备一份素雅些的朝食,做好之后,再让他们将之前为陛下准备好的朝食也一同送过来,好让丁卿送入福宁殿中,与二位君臣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