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秦欢来到客栈二楼,进门后扫了眼周围环境,先去侧房洗了个澡,然后便裹着一层单衣躺到了床上。
窗户敞开着,能看见外面长街黑压压的屋宇,偶尔还会听见几声打更人吆喝的声音。
这一夜秦欢没有练功,虽然他身上有九阴功的易筋锻骨篇,能够帮他提升气海境界的真气修为,但他却没有急于参悟。
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下半夜,外面街上忽然传来大批人马的脚步声,紧接着楼下便传来急促的敲门和叫喊。
密密麻麻的真气波动传来,各个都气息强大。
出事了!
秦欢双眼一睁翻身下床,伸手抓过床位的衣裤三两下穿上,又将腰带拴好,抹了抹头发,拿起放在桌上的割鹿刀挂在身后,推开门穿过木廊,三两步来到了楼下。
屋门口,石安正在与一个气度不凡的银甲少年对话,那少年面色严肃地盘问,石安则是一一回答。
秦欢走过来时,二人已经对话完毕。
“出什么事儿了?”秦欢皱眉看向石安。
石安弓着腰连忙替秦欢引荐道:“公子,这位少年英雄乃是长安三品武府的武卫,说是奉命前来调查一桩宝物失窃案。”
秦欢看向那银甲少年,这少年面容英俊,佩戴一把长剑,腰间悬挂一枚玉质的武府令牌。
感应中这少年气息庞大宛若山河,身上的银甲更是透出一股不凡,铠甲上面隐隐间泛出一缕流光。
秦欢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秦欢。
银甲少年抱拳拱手,略微昂着头,态度稍显得有些傲慢地问道:“在下李炎,家父李从业暂居长安武府职位,不知这位兄台尊姓大名,师从何方高人?”
“秦欢,无名小卒不足挂齿。”秦欢拱手淡淡一笑说道。
银甲少年剑眉一皱,神色微有不满:“兄台说笑了,以你的武学修为,岂会是无名之辈,你莫非瞧不起李某,不愿与我结识?”
秦欢罢手笑道:“不敢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
李炎见他不肯透露来历,也不做多言,转身对外面一众黑甲武士命令道:“吩咐下去,今夜这坊市不准任何人离开半步,贡品被盗乃是欺君大罪,若不能将其找回来,谁也担待不起。”
说罢他又回身对秦欢点头道:“打扰了,告辞!”
待这群人离去之后,石安把门关上,哈欠连连地摇摇头,朝柜台走去,说道:“这年头的贼匪胆子可真大,连长乐王的东西也敢偷,怕真是活腻了!”
“丢了什么?”秦欢走到柜台旁边,那里放了一只煮茶的小炉子,半人高炉子上烧了一壶水。
石安泡了一杯茶放在炉案,示意秦欢品用,搬来两只矮凳子,与秦欢坐在炉子旁烤火。
石安微笑道:“好像是某个门派进贡的什么佛骨舍利,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那少年不肯透露太多。”
佛骨舍利!
秦欢心中一惊,那玩意儿不是被林知恩抢走了吗,怎会出现在此地,难道这江湖上还有第二块佛骨舍利不成?
他正兀自思量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店家,小僧看灯还亮着,打烊了吗?”有人沙哑地询问。
“来客人了,我去瞧瞧!”石安起身去开门,秦欢跟着扭头望去。
谁会下半夜来住店,天都快亮了。
木门拉开,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雪白僧衣的年轻和尚,夜风中他一条袖子空着,居然还是个独臂的残疾和尚。
秦欢面容一惊,猛一起身看向那白衣僧人。
这白衣僧人正是空灭,自秦欢与他在寒山寺一别,已有段时间不曾见面,还记得圆真和尚说过,这厮去追寻寒山寺的舍利子了,一直下落不明。
圆真也曾提到过,空灭的手臂被人斩断了一只,秦欢还嘱咐圆真,若是见到空灭,要帮忙照拂一下。
“秦公子,我们又见面了,您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