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烈缓缓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而陈升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贺睿也是顿觉恍然,之前对程昱的不满稍有所缓解。
刘子烈便对众将道:“既如此,各部下去好生准备,三日后,我要在襄阳城外二十里处吃上晚饭。”
众将出的营来,有对程昱十分不满的,朝着程昱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一旁的曹操便要发作,不过却被程昱拦了下来。
程昱道:“孟德,又何必因这些小人而违背主公的军法呢?”
曹操却是反问道:“仲德,我素知你善谋多断,又何必去故意招惹陈、贺两位大将军?你这不是让主公难堪吗?”
“哈哈,孟德,我今年四十一岁,儿子的年龄都跟你一般大了,可称的上一句老夫了,性格便是如此,哪里能够更改的!只希望主公能多多原谅,别砍了老夫这颗腐朽的脑袋就好!”
程昱却只是大笑,根本没有把曹操的话放在心上。
曹操摇了摇头,表示不能理解。
众将离去,刘子烈独自待在帐中思量,必须要给予自己一定的时间,进行自我批评。
只有这样才会进步,不至于太飘。
而自己连番大胜,虽然内心一直告诫自己不能飘,但从刚刚的表现上来看,自己还是飘了。
差点没把晋王的话放在眼里。
晋王,刘子烈也从丁常乐那里了解太多了,说句心胸狭隘都是夸他,如果自己违背了袁雍提出的建议,可能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以后,只要袁雍稍有不顺,想起此事,那刘子烈必然遭袁雍记恨。
没有拥有绝对力量之前,刘子烈还是乖乖的听话才好。
听话的孩子有奶吃。
......
既然下定决心,刘子烈便直接率军出发,果然在第三天的时候,刘子烈看着襄阳高大的城池吃的晚饭。
厨子特意宰杀了一只羊,刘子烈将亲信大将们召集过来,吃了一顿美美的羊汤面饼。
深秋吃一碗羊汤面饼,胃里暖和,心里舒服,爽啊!
“主公,明天咱们怎么打?”
孙坚呼噜噜喝着羊汤,询问道。
“军械不足,打不了攻城战,先安营扎寨,把营盘扩的大一些,要考虑晋王所部兵马的数量,在派人把彭度的人头送进去,看看襄阳城的反应!”
刘子烈将碗中的羊汤带着泡在里面的面饼一饮而尽。
刘子烈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派人多向岘山方向派探马,我怕岘山的敌军放弃与殿下中路军的对峙,反而与襄阳兵一起夹击咱们,那就太不值当了。”
“放心,主公,我定然安排妥当!”
孙坚拍着胸脯子保证道。
不远处的曹操与刘备看着孙坚跟在刘子烈身后亦步亦趋,两人都感觉碗里的羊肉不香了。
如同失宠了一般,紧紧的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明明是我先来的!
......
第一天,刘子烈在扎营。
第二天,还在扎营。
第三天,继续扎营。
第四天,扎营。
等到了第五天,这营盘终于扎的差不多了。
刘子烈才派人将彭度的人头送了过去。
一名信兵打着白旗来到城下,对城头的楚将道:“此乃我家鹰扬大将军送给胡大都督的礼物!”
等到信兵离开,城头才派人将信兵放在地上的木盒取了回去。
送到胡英雄的案前。
掀开木盒。
胡英雄沉默许久,才道一声:“噫!度死矣!”
...
“大都督!”
见胡英雄披甲出了房门,众将慌忙迎了过来。
“敌军现在是什么情况?”
胡英雄询问道。
一名将领道:“敌军还在休整营盘,并无其他动静。”
胡英雄带上红色的兜鍪,浑身鳞甲同样全部涂成了红色,肩头是两颗猛虎兽头,而腰间更是有一头狰狞的鬼面。
胡英雄带领着诸将来到城头,今日天气略显阴沉,空气很是潮湿,熟悉天气的本地人都知道,这是又要下雨了。
“鹰扬将军,哼!”
胡英雄目力惊人,看着远处营盘矗立的大纛,又想起了盒子里被石灰腌好的彭度。
顿时心头燃起熊熊烈火!
双脚一蹬,猛然冲向西魏大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