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烈顿时笑道:“这有什么,我母亲也是小门小户出身啊!”
“这...这怎么能一样呢!”
丁常乐有些急躁。
突然脱口而出,“贤弟,要不你解了婚约,写个一直休书,或者将其转为妾氏,谅他一个小小的曲军侯也不敢多说什么!”
叫你一声兄长,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刘子烈登时火起,冷哼一声:“丁主簿,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能做那无情无义无信之辈!我身为大将军,底下将领不敢说我闲话,那曹军侯的脸还要不要了?
在说一句不好听的,你教唆我休妻另娶公主,如若殿下得知此事,你我二人又成了什么人?是忘恩负义之徒,还是贪图权势之辈,这些你都想过吗?丁主簿!!”
丁常乐这才想起这位可是如今晋王麾下最为炙手可热的亲信,正如刘子烈刚刚所说,就算刘子烈娶不成公主,那也是堂堂一位大将军,哪里是他这个小小的主簿能够折辱的,真如果起了冲突,说不定晋王会拿了自己人头,给刘子烈赔罪。
想到这,丁常乐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讪讪笑了笑,过了好一会儿,终是向刘子烈鞠躬道歉。
刘子烈当然是原谅他了!
毕竟是晋王的亲信,在晋王党中地位也不低,如今羽翼未满,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小矛盾。
丁常乐便说起了其他事,“殿下有意为大魏开疆扩土,诸位大将军常年驻守在边境,熟知军事,殿下很想知道诸位大将军有什么好的建议。”
丁常乐知道晋王殿下非常看重刘子烈,而且刘子烈之父刘波也是晋王党中的一员,所以也就不隐瞒,悄声对刘子烈道:“殿下想要立下军功,这样才能压倒太子!”
“丁兄,你也知道,我仓促继承这大将军之位,父亲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我,所以有些问题想问一下丁兄,还望丁兄详细的跟我说一说。”
丁常乐拱手道:“大将军放心,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有几位上柱国大将军是听从殿下号令的?又有几位上柱国大将军是听从太子命令的?”刘子烈问道
丁常乐思考了一下,回道:“大将军当中您还有镇东大将军,伏波大将军,扬威大将军是完全听从殿下诏令。”
“上柱国中只有梁柱国是亲向殿下的。”
“而太子那边其实更多是文臣在摇旗呐喊,大将军中只有已死的安远大将军和镇西大将军、辅国大将军是太子党的人。上柱国那边同样也只有李柱国完全是太子党的人,毕竟李柱国的女儿是太子妃,东方柱国比较摇摆,之前是亲向太子,现如今去又不偏不倚了,很是奇怪!”丁常乐也有些疑惑。
刘子烈也在思考。
这样看来在军事方面其实是晋王占据优势,但如果太子正常登基,这种优势很有可能荡然无存,又有几个会狠下心来,放弃大将军的权势陪晋王造反呢?
造反成了能得到什么?
一个上柱国还是一字并肩王?
大将军在大魏的权势如果用排名来算的话,最起码在前三十之内,毕竟大将军就有十二个,八柱国有六个。
在自己的地盘里,说一不二,真正的掌握麾下臣民的生杀大权,基本上还都是父死子继,就算是皇帝不愿意让子嗣继承大将军之位,都得舍出一个王爵来安抚。
你说,这样的权势,谁愿意反?
可以说,每个大将军都是大魏忠实的利益守护者。
除非有人想要打破这种畸形的政治形态。
比如说---现在的刘子烈同学。
上柱国之位更是权势滔天,他们的身份甚至来皇帝都不敢随意折辱,当然不会随意的搅进皇位之争这样的浑水里。
毕竟,不管谁当皇帝,他们都还是上柱国,这是不会变化的。
“殿下想要为大魏开疆扩土,我代表鹰扬大将军府全力支持殿下!”
刘子烈先拿出了态度。
接着提出自己的建议:“开疆扩土,不外乎南下,东进,西征,北伐,但如何能够更快更好的让陛下看到成绩,这对于殿下来说非常重要。”
“还请大将军细言!”
丁常乐立即做倾听状,他不太懂军事,其实晋王殿下也不懂,但丁常乐不敢说。
刘子烈所说的这些都要向殿下汇报的。
“北边和西边都是兽人,咱们主公进攻兽人其实并不能获得太多的利益,陛下和诸位臣工也看不到显而易见的成果,更何况兽人实力强劲,这点我深有体会,草原地广人稀,很难短时间内找到兽族的大本营,所以不宜北伐和西征,这是殿下继承皇位后,要做的事情!”
“说的在理!”
丁常乐思索片刻,点头应和道。
“所以,也就剩下南下和东进了!”
刘子烈一笑:“丁兄,你是想听从我这方面考虑还是从殿下那方面考虑?”
“大将军这是何意?有什么不同吗?”丁常乐问道。
“当然不同!”
刘子烈说道:“是个人就有私心,我也不例外,如果殿下选择东进,我与镇东大将军都能跟随殿下作战,我能获得战功,殿下指挥也将是如臂使指,破东齐一两座城池轻而易举。”
“但如果从殿下方面考虑,建议殿下南征,南楚皇帝奢靡无度,上行下效,军备早已废弛,如果不是有天险大江阻拦,哪里能挡得住大魏天兵。
而镇守南方的乃是羊上柱国和镇南、虎烈两位大将军,羊柱国与两位大将军都是中立,并没有掺和皇位之争,殿下南下完全可以笼络这三位,就算笼络不住,也可以给太子制造假象,虽然在指挥方面可能并不如意,但也没有任何人敢使绊子!”
丁常乐有些呆,直愣愣的盯着刘子烈,刘子烈用手在丁常乐面前摇晃半天,丁常乐这才反应过来,询问道:“大将军,您说的全都告诉殿下?”
“当然!”
刘子烈肯定的点点头,拍了拍丁常乐的肩膀,“照实了说!”
刘子烈坐的有些久了,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肩膀,丁常乐也赶忙起身,对刘子烈道:“大将军,这些话我都会转述给殿下的。”
“哦,好!”
刘子烈扭过身来,看着神情有些激动的丁常乐,实在是不知道他激动个啥劲。
“对了,您跟我讲讲陛下还有太子他们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刘子烈搂住了丁常乐的肩膀。
丁常乐有些局促,想要扭动肩膀挣脱开,但他小鸡子般的力气哪能跟刘子烈比,见挣扎不动,丁常乐只好无奈道:“这可是宫闱秘事,哪里敢说啊!”
“这有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里又没有外人!就说最近的,以前老的我不听!”
丁常乐揶揄道:“你还挺讲究,还想听新鲜的!”
“啥东西都是新的好!是吧!”
刘子烈松开丁常乐,亲自为其倒上了一盏热茶,“这茶也是新的好!”
“好吧,我想想啊!”
丁常乐还真认真的想了想道:“确实有这么一件事,太子好奢华,最近又纳了一房妾氏,据说皇后娘娘十分的不满!”
“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刘子烈眼睛亮的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