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擦掉眼角泪水:“不怕,等我攒够了银子,等你出了宫,咱们就好好的相守着过一辈子。”
“可是,可是我早已经不是男人了。”高欢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在这里我已经受够了那些臭男人,我只想和你双宿双栖。”嫣红紧紧抱住高欢,伸出玉手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水。
陈可观愣住了。
大哥,青楼女子你玩感情?
你不知道婊子无情吗?
别玩了好吗?
难道高欢被这人洗脑了?
陈可观疑惑的看向高欢,“欢哥,你、你们这是?”
高欢松开了怀中的嫣红,看着陈可观轻声道:“嫣红跟我青梅竹马,她父亲滥赌无力偿还赌债,就将其卖到了‘如意楼’。”
“于是我心灰意冷,再加上家境实在贫苦,就进了宫。”
“一转眼已经过了好几年了,只可惜为兄我俸银太少,好几年都未能攒够赎她出来的银子。”
陈可观闻言默然无语,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高欢要搞钱了。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说道:“南苑遗爱故剑情深,不过如此。二位情深,让人动容。”
高欢他们没有听懂前半句,后面自然是听懂了。
二人看了看对方,再度紧紧相拥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心情才平复下来。
随后,高欢又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番。
三人相谈甚欢,直到敲门声响起。
“光顾着说这些了,今天带你过来正事儿还没办呢,等下让龟公给你安排个宽敞的屋子,哥哥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是今天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高欢看着陈可观笑道:“应该是龟公把人带过来了,你赶快出去吧。”
陈可观笑了笑,然后拱手告辞:“那我就不打扰哥哥嫂嫂了。”
高欢闻言爽朗的笑了起来,嫣红则羞得脸颊通红。
说完,他就朝房间门口走去。
果然,龟公已经在候着了。
“房间已经准备好,公子您先随我来。”
陈可观点了点头,然后跟在了龟公身后。
在二楼走了约莫十几间房,他们来到了一间相对僻静的屋子。
装饰很简单,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张柔软的大床。
陈可观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然后轻声道:“刚刚那位公子已经吩咐你了吧?”
龟公点头称“是”。
“公子您稍等”一边说着,一边躬身后退。
待他出门后,陈可观坐直了身子,同时闻了闻衣袖。
确认没有味道之后,满意的瘫坐在椅子上。
不多时,“咚咚”扣门声传了过来,声音很轻柔。
陈可观按下有些激动的心,清了清嗓子:“进来。”
两名穿着清凉的女子莲步轻移,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一个一袭白裙,美丽的风景让人挪不开眼睛,抿嘴轻笑起来风情万种、勾魂夺魄。
一个一袭青衣,身材瘦小,一张脸蛋却是有些惊艳。古人诚不欺我,竹竿身材飞机场,一个更比一个靓啊。
白素贞加上小青,这种感觉,文字已经无法形容出来。
陈可观咽了口唾沫,暗道高欢懂他。
可惜了,只能远观不能亵玩,万一漏了馅儿那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两名女子一左一右坐到了陈可观的两旁,小白笑靥如花拉着他与他喝起了合卺酒,小青则伸出玉手剥了一颗葡萄。
本想借助薄唇送入陈可观的口中,却被陈可观躲开了。
这玩意儿他可无福消受,谁知道这张嘴里吃过什么东西呢?
“今日只谈天地,不论风月。”
“啊!公子您可真坏啊,刚刚还说不谈风月。”
“是啊,公子咱们喝酒,你的手别乱动,奴家给您斟酒。”
陈可观自然不愿,奈何人家经验丰富。
不知不觉间,陈可观已然喝了数杯水酒。
他有些感慨,要是自己喝醉了,今儿的银子不是白花了吗?
于是他伸出了罪恶的双手,准备一探究竟。
越过山丘,接下来的道路已然一片坦途,偶尔有些许羁绊,也被其一一绕过。
淌过赤水,胜利的旗帜已然在朝他招手。
虽说敌人凶残,陈可观还是赢了。
看着小青小白静静地趴在桌子上酣睡,他自信的笑了起来。
自己这手上功夫可是数十年如一日练出来的,对付你们还不是绰绰有余?
唯一可惜的是,只能看不能吃。
活动了那么久,再加上喝了许多酒水,陈可观也有些乏了。
踉跄着走到床边,鞋也没脱,趴着睡了过去。
在这种地方,小心点是必要的。
不多时,他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直到第二天,他还是这个姿势醒来,陈可观放宽了心。
缓了一会儿,他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脑子清醒了一些之后,他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只觉得身上一阵酸痛。
环顾了一下四周,小青小白已经离去,陈可观用发白的手指捏了捏酸胀的手腕,暗叹:“果然是两只水、蛇妖啊,改日定要再来会会你们!”
推开门,昨夜热闹的青楼此刻安静极了,只剩些龟公小厮在打扫桌椅地面。
陈可观慢步朝高欢房门走去。
刚走到高欢门口,正好看到高欢推门而出。
“欢哥,咱们回去吧?”
高欢失魂落魄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