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北方。

尽管清百般不愿，但是拇指还是将那图标滑向了绿色。

“哥，你别说话，你听我说完再挂，这件事真的很重要！”电话那头的北方在咆哮。

清握着电话放在耳旁，一声不吭。

许久之后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北方试探的声音：“哥，你为什么不说话？”

清的心中跑过了数万头羊驼。

“哦哦，对了，我让你别说话来着。”

如果自言自语算精神病的话，北方可能有那么一段生病了。

“哥，我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给你说。”

“你总说我们要向前看，可是……”

“我不告诉你的话，我感觉我对不起你。”

“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告诉你。”

“以往我总觉得你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什么事都纠结。”

“就书店那点事情也总是愁眉苦脸的。”

……

“对不起啊，我不回去。”

北方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清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她们脸上还都带着笑颜，大概是聊到女人都感兴趣的话题。

他又将头扭向书店的柜子，那里的每一本书都是他和北方一起摆放上去的，干净整洁，略带灰尘。

如果说这个书店是私人物品的话，那么它就有两个主人。

清和北方。

“那个，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清舔了舔嘴唇，有点咸。

“那个……”北方迟疑了许久也没把那话说出口。

“算了……我这会忙。晚上打给你。”

清挂断了电话，顺手关了机。

“那个，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他脸上带着微笑，牵强这种表情是很难藏住的，至少年轻时是这样。

没给冷凝说话的机会，小雪率先插言道：“没什么，那个稿子的事情，对不起啊。”

果然工作了和上学时就不一样了，生活不易这件事是讲不明白的。

“嗯，毕竟我也不是什么知名作者嘛……”清笑嘻嘻的应道。

“那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我准备关门了。”清下了逐客令。

小雪走了，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脸上那怒气一点都不带隐藏的。

清笑着摇摇头，浅声道：“这种脾气的生活可是很难愉悦的。”

下一秒他又自嘲道：“呵呵，我又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冷凝现实慌张的伸了伸手，想要挽留一下小雪，但那话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很清楚与谁的关系亲近。

“你怎么回事？”她踮起脚尖摸了摸清的头，像是抚摸一只小狗一般。

清没有一点点反应，任由她的手在自己的头顶肆虐。

“真的要关门吗？”冷凝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次清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紧咬双唇，憋出了一个“嗯”字。

冷凝从屋内把门给关上了，她缓步的走到了清的面前，用一只手指挑起了他的下巴。

她紧紧的盯住清的双眸，她看得到他眼中的闪躲，她越是坚定，他就越是躲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