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战况如何?都城的将军府呢?”付过钱的崔昊就连话都很硬气,不偷不抢,心中无愧。
那人想都没想一下,张口就道:“将军府大姐跑路,只有魏家家主在主持。至于西方的战况嘛……瞬息万变,不好。”从他那熟练的语气中,崔昊至少明白了一件事——这偏远的地方仍旧有入记着将军府……
他感觉有些头痛。
没想到这一痛却改变了他的思想。
西去参军!
当不了门当户对的人才,也要在远方稍稍观望她。爱情这种事情,不清道不明。
既然崔昊心意已决,他回府内对弟弟交代了一些事情。
两人同姓名字又同音,在加上是两人一起出现在这城的。于是他就决定了让弟弟去当这个城主,自己则以辅佐的名义离开。这样自己即可脱身离去,弟弟也不至于挨饿。反正那纸任命书也没几个旁人看过,弟弟在他的熏陶下也读过些书,这种城倒也是能管理的来。
他连夜出了城,一路向西而去。
边塞城,一身穿金甲的女子,坐在一匹高大的马背上,那马同体都是枣红色,没有一丝杂毛。她背上还背着一张大弓,半人高,怎么看都不像是她能用上的。
她目光凛冽,那本该是真无邪的面孔,却满是杀气。若是细看,也不难发现她眼神里的那一丝飘忽不定。人,或许就这样,总是承受着所不能承受的压力。
她面相下方的众多士兵,环视了一圈之后,缓缓抬起右手指向了西方。大声的喊出了一个字:“杀!”
众军掉头,转向西方,刀戟并立。那女子却如同脱力一般,几乎整个人都瘫在了马背上。
战前动员本不该这般简单,她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于此同时,一沙场之上。一少年脸上挂着一道血痕,是被利器划过后留下的。
他左手握着一把带血的长刀,刀刃已经没入他的手掌。那刀刃已经出现了卷口,谁都不知道它带走了多少生命。有多家庭因为它而变得破碎。
鲜血顺着少年的手臂一点点的向下流去,他露出了一个笑脸,那是来自深渊的召唤。另他对面的那个士兵感到恐惧,全身上下都在不停的战栗。
少年手中的长刀还是挥了下去。光影闪过,血溅四方,那士兵的头和身体分开了。他胜了,在一次生死战中活了下来。
少年并没有得意很久,又是一个敌人提刀上前。少年的左手已经废了,再钝的刀也是能伤饶。他右手用力甩起长刀,坎坎将那寒光给挡回去。
这是战场,不是孩子过家家的地方。生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活着然后胜利,这就是他们每个人心中最重要的念头。哪怕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将军,一刀之后也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少年濒死,仍不能退。
战场上的逃兵是孤立无助的,逃兵是所有饶敌人。
一刀又一刀。
少年终于还是倒下了。不过他并不是被人给杀掉的,而是力竭。他倒下的那一瞬间,四周的一切声响都停止了。
几秒后,四周传来了惊动地的欢呼声。少年笑了,他们赢了,他不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