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经那个时空,自己丈母娘因为肾病没有得到有效治疗,在自己和刘婉书结婚的第二年就去世了,成为刘婉书一生的遗憾。
这一次,自己将让这个遗憾不再发生!
大不了就换肾!
又不是癌症!
李淑云急道:“谁给咱家送煤啊?是不是送错了?咱家没买煤啊!”
晓刚挣的工资都给自己看病了,哪有闲钱买煤?
每年冬天家里烧的都是夏天打完粮食剩的苞米瓤子和苞米杆子,已经三四年没买过煤了!
梁文东扬声道:“大姨,没送错,就是说送给刘晓刚俩的。咱家我叔不是在三家子乡农电所上班么?”
李淑云点头道:“是在三家子农电所上班,可是...”
“那就没错了,就是您家,您看把煤卸哪?”
李淑云还有些担心,刘婉书已经扶住她说道:“妈,您先回屋躺着,外边冷。是不是送错了,等我爸回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李淑云一边在刘婉书的搀扶下往里走,一边说道:“那你就让他们堆在墙角那吧,拿席子围一下。”
刘婉书说道:“我知道了,妈,您躺着,外边有我呢。”
直到刘婉书出去,李淑云还在寻思,到底是谁给送的煤呢?
“煤就卸那个墙角吧,我拿铁锨铲煤,你推车往过拉。”刘婉书拿着铁锨走过来说道。
梁文东一把抢过铁锨,塞到杨立军手里,说道:“不用,这不还一个人呢么,他铲煤,我推车。”
杨立军翻了个白眼,说道:“擦,你是真不跟我客气啊!”
刘凤雷瞪大眼睛叫道:“咦?大姐,你脸咋又红了?”
刘婉书点了刘凤雷脑门一下,嗔道:“都说了是风吹的,还问!”
刘凤雷捂着脑门不说话了。
梁文东和杨立军干的热火朝天,杨立军一边铲煤还一边朝刘婉书挤眉弄眼,嘴里一会儿一句‘哎呀我命苦啊’,一会儿又一句‘哎呀我没人心疼啊’。
刘婉书羞的俏脸通红,一跺脚道:“二曼(刘凤雷小名),小野(刘涛小名),你俩在这儿看着,姐去把饼子贴了,一会儿好吃饭。”
刘涛秃噜一下大鼻涕,没吭声。
刘凤雷连连点头道:“快点做吧,姐,我早饿了。”
刘婉书瞪了她一眼,道:“整天就知道吃!”
刘凤雷咧嘴一笑,没心没肺的也不生气。
整整五吨煤卸完,饶是梁文东体力好,也出了一脑门汗,加上天气又冷,这脑门上就蹭蹭冒烟,跟三花聚顶似的。
杨立军这个公子哥就更甭提了,中间几次耍赖不干,梁文东就又铲煤又推车。
最后还是闷不吭声的刘涛接过手推车,推了几趟。
但他毕竟年纪小,独轮车又需要巧劲儿,中间翻了两次,杨立军这王八蛋还笑话人家。
气得刘涛小脸都憋红了。
屋里。
李淑云道:“大妮儿,多贴几张饼子,人家忙活半天,让人家吃顿饭再走。”
刘婉书本来准备偷偷拿两块饼子给梁文东,让她尝尝自己的手艺,闻言忙答应道:“哎,我知道了,妈。”
于是,梁文东和杨立军卸完煤准备走的时候,刘婉书低着头看着鞋面,说道:“那个,我妈说你们忙活半天,让你们吃顿饭再走。”
梁文东看了两个小的一眼,压低声音道:“那个...你爸不会突然回来吧?”
刘婉书微微摇头。
梁文东咧嘴笑道:“那多不好意思,不过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饿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