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刮过,江望紧了紧自己的羽绒服,真是太冷了。
大爷为什么装成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都懂,江望拿了一块钱递了进去,老规矩了,来得太迟得给点钱。
大爷手电灯光从钱上一闪而过,扶了下有些滑下的皮衣,然后便站在原地,江望缩回手了,换了张5元的。
大爷看到5元后,钥匙相互撞击的声音传来,江望终于进到宿舍楼里,体感温度瞬间提升五、六度,暖和不少。
江望回头看了下,大爷锁门的速度比年轻人都快,已经没有刚刚颤颤巍巍的迟钝感了,反差太大了。
江望进到值班室里,晚归的要登记,就是走个形式,大学生也无所谓了。
他开始填写,文学系江望,晚归原因填的:跨年,因为前面都填的跨年,他也懒得想其他原因。
咔咔咔填完,就赶忙把手伸回口袋,西洲是南方特有的阴冷,感觉寒气是从骨头里深处来的。
大爷拿过登记表一看,然后悠悠说道:“原来你就是江望呀,前面三、四拔晚归的都说没带学生证,却都说你文学系同学,看他们挺眼熟的就放进去了,你把学生证给我看看!”
看门大爷看了很多年门了,对于晚归的人,眼熟的就会让登记完就走,陌生或觉得可疑的就会让出示学生证之类的证据,应该是之前很多人说是他同学,这种现象从没发生过,就很反常,觉得他可疑了。
看完学生证,江望终于回去了,他后来看了一眼前面登记的,没一个是他们这届文学系,大爷不知道原因,他是知道原因,这些人就是在这玩梗呢。
江望也是从男生时期过来的,男生就喜欢在一些另类的角度搞下怪,来隐晦的突显自己的幽默,特别是面对熟人的时候,想的都是我该如何贩下贱,每天贩完贱心里就舒服多了。
打开宿舍门进入,室内温度再升几度,却有些空气不流动的闷,没有外面清爽,里面传来两道均匀的呼吸声,舍友三人都已熟睡。
冬天好像能减缓打呼的现象,小胖都没打,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尽量不发出大的声响,免得打搅到别人,洗漱完后,爬上床,脚冰得僵硬。
江望现在也有钱了,可以考虑下去外面租房子了,没去水房打热水就得用冷水洗脚,太难受了。
躲在被子里打开手机,校内网上关于他的帖子已经顶到3000多楼了,拉倒最后几楼,看到一条半个多小时前的回复:嘿,你还别说,晚归和宿舍楼大爷说是文学系江望的同学,你猜怎么的?还真好使,直接就给放进来了!
江望猜得没错,大学生又不严格管晚归的事,登记自己真名也没事,为什么非要说是江望的同学,就是为了玩梗。
感叹一下:真是有趣而又无聊的大学生活!绽放着焰火与落寞。
江望熄灭手机的光亮,两只手伸入被子里暖和些,在黑暗中睡去。
2009年开始了,新的一年从起床困难开始,这一年微信还没有面世,想刷朋友圈都没有,企鹅空间却是最为鼎盛的。现在的APP还不出成熟,都是上的手机网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