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晚年,违抗王命,被昭襄王赐死。身为赢氏一族当今秦王,亦不好评判。
“武安君白起乃是凭借军功,第一位走上权力巅峰的秦人。最终却在晚年被秦王赐死,这让秦人如何看?让昔日为秦国效命的将领如何看呢?”紫女问道。
嬴政不由一愣,脑海不由浮现,幼年之时,曾祖父教导自己之时,所说的话语。
“白起功勋彪炳,虽然他没有异心,但却已然有了造反的实力。”
嬴政的回答让紫女很满意,但也很失望。
自商君变法以来,秦国已然成为一台战争机器。
所有的秦人,介是这台机器上的一个部件而已,而这台机器的掌控者,遍是此时坐在紫女对面的秦王。
“王上能够对紫女如此说,我很欣赏。但王者不应太过于注重权术,而应行大道。自从商君以来,秦国内部秦王注重权谋之术,从而造就了当今的秦国。但秦人亦是人,当初商君与老秦人定下契约,遵循秦法者,可成为贵族。
因此,老秦人各个悍不畏死,成就今日的强大。昔年的武安君遍是最好的典范。但这个典范,却死在了秦王手中,若王上乃是普通的老秦人,您作何感想?”
嬴政哑口无言,作为当今秦王。自问若是自己在位之时,能够有白起这般的绝世将才,又岂能让他韩信。
而且,当初武安君被赐死之时,已然垂垂老矣。最妥善的方法,也不过是让其卸甲归田,颐养天年。
但过去的事情已然发生,人死不能复生。而今谈及此处,也不过是无用而已。
“若武安君效命于寡人,只要他一心为国。自无性命之忧。姑娘所言,对于秦国而今的法律制度,似乎很是反对?”嬴政想了想,试探的问道。
“秦法乃是当今天下,唯一有可能结束这个时代的利器。自无不对,但法者从非一成不变,而是应当适时而变,方能够保证国祚绵长。而我说这些,也只是想说。而今我们身处的这座军营之中,其最高将领左庶长王彝,昔日乃是武安君旧部。”
紫女的话,让嬴政茅塞顿开。但却并未有任何担心。
自从认识紫女以来,其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即便失手,嬴政自问身边有紫女与盖聂两位高手在侧,杀出这军营应当问题不大。
“姑娘,如何打算呢?”
紫女自信的说道:“我想请王上赦免一个人。”
“谁?”
“左庶长王彝有可能的谋反之罪。”
“这……!”嬴政犹豫了一下,作为秦王,秦法知之甚详,若是真如紫女猜测,王彝欲行不轨之事,那无论是秦法,还是作为君王。这样的事情又如何能够忍受。但紫女已然开口,这份面子自然要给一点,随即询问道:“为何?”
“因为王上此时虽然身为秦王,但大权旁落。相权与王权之争还没有结束,秦国内部还是一盘散沙。而实力永远是决定王者位置坐不坐不得住的重要因素。王彝身为老将,其关系到整个秦国军方高层,而且其出自王氏一族,王上应当明了其中关翘。”
看着陷入沉思的嬴政,紫女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尽管已经说清楚了,但紫女有一点却没有说出口。
作为一个女人,想要登上高位,在这个时代难如登天,但有一条各国都遵守的铁律,那遍是军功。
而王彝遍是紫女插手秦国军方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