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想法不过是钱谦益和钱龙锡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朱天启是谁?他可不是个甘心吃亏的人,事情到这儿可还没有完。
朱天启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嘴:“既然事情都说开了,大家对于太康侯本人应该是没有什么误会了吧?”
钱谦益和钱龙锡不想再节外生枝,自然不会再咬着张国纪不放了,毕竟他们跟张国纪又没有私人恩怨,没必要非跟人家闹得你死我活的,张国纪是当朝国丈,得罪他能有什么好处?
见钱谦益和钱龙锡他们都摇头,朱天启便又继续追问:“就连上次太康侯当众斩杀知府的事情,你们也不追究了?”
钱谦益和钱龙锡依旧点头,甚至钱谦益还改了口风,当即表示:“既然太康侯收粮乃是遵皇上之命,为的是救济灾民,那知府对收粮之事横加阻拦,便是在阻拦朝廷赈灾,便是在残害灾民,太康侯以尚方宝剑斩之,亦是合情合理!”
朱天启听了这话,不禁暗自摇头,这知府死得冤啊,先是被他们推出来当枪使,现在又被自己人骂“活该”,妥妥的炮灰一个。
其实这也不能怪钱谦益冷血无情,毕竟那知府也确实就是个炮灰,钱谦益在这知府死之前都未必知道他的名字,自然也谈不上有什么感情。
如今手底下那么多人嗷嗷待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呢,因而还是不要再节外生枝,首要任务还是要把秋粮保住,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
皇上要保张国纪就让他保去,自己总得哄着皇上一些,要让皇上感觉在这场暗斗中,他才是最终的赢家,皇上才能心里舒服一些嘛!
而要保张国纪自然便少不了要踩上那个知府一脚,钱谦益又跟那知府不熟,自然是踩得毫无心理负担了,顶多在心里默念一句:“老弟一路走好,大家一定会记得你为大家做出的贡献的!”
朱天启对钱谦益缓缓点了点头,便坐正了身子,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太康侯的事情便就此翻篇儿了,咱们也就没有再商议的必要了,太康侯就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好了!”
听到皇上这句话,钱谦益和钱龙锡不禁一个激灵,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味儿,可是一时间又想不到到底是哪里不对!
直到朱天启继续说出后面的话来:“官员们捐款赈灾的事情就由徐爱卿和来爱卿你们二位来主持吧,官员们所捐的银两,徐爱卿就直接发给太康侯便是,让太康侯继续收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