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学士此刻也朝着刘祯行礼道:“小邦之人不知礼数,还请大邦皇帝勿怪。”
“哈哈哈哈。”刘祯自然不以为意,说道:“柳学士才思之巧,世所罕见。”
柳学士此刻道:“我却有个问题想问大邦皇叔,不知可否?”
刘祯一听,心里不免打鼓,这柳学士又憋着什么坏心眼。
刘德盈此刻已经是功成名就,又得了个皇叔之名,按理说已经是志得意满,该想个退路,但刘德盈想起这柳学士曾学他打坐,自己也不妨应了他的问题,因此接下。
柳学士行礼道:“请以天为问,天有头乎?”
刘德盈脱口道:“有头。”
“头在何方?”
刘德盈拿起酒樽,喝了一口道:“在西方。”
“何以知之?”柳学士倒要看这刘德盈怎么讲。
刘德盈道:“诗云:乃眷西顾,由此推之,天在西方。”大郑在嘉国以西,故而此言妙极。
“天有耳乎?”
刘德盈道:“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没有耳朵怎么听啊?”
“天有足乎?”
“诗云:‘天步唯艰’,没有脚,怎么走啊?”
“天有姓乎?”
刘德盈把酒饮尽:“岂能无姓?”
“何姓?”
刘德盈道:“姓刘。”
“何以知之?”
刘德盈转身对着刘祯道:“天子姓刘,天必姓刘也。”众臣皆笑,天子捋须,以为妙绝。
刘德盈对柳学士道:“学士既问,我也有问题。”
柳学士:“请。”
“学士既以天为问,我便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教员这一句问地,气势磅礴,关千古登临之口,岂是那么好对的?
柳学士大方道:“委实不知。”
举酒环顾群臣,刘祯道:“韩使者,柳学士,今日真乃两国之盛事,青史之幸,诸位请满饮此杯。”
“万岁!万岁!万岁!”满朝大臣皆举起酒杯开怀畅饮,史官们却笔耕不辍,生怕遗落了半个字。
刘祯直到今天,才知道什么是做皇帝的快乐。
随之,吴贵妃领衔的惊鸿舞为这盛事添了完美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