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见状,不由得陈楚继续解释,再次将破布塞进了他的嘴巴,同孙二七,齐大贵一道将陈楚扭送了出去。
“老七,你觉得这人是建奴细作么?”
孙秋水见众人走远,来到中庭来回踱步。
“老爷,若无此人,全村今年就要借债度日了,一旦借债……”
“罢了罢了,我知晓了”
孙秋水长叹一口气。
“届时请老罗头好好雕个檀木头给他,厚葬了吧。”
“老爷,就是我孙七认定他就是建奴,你是受了我与犬子的蒙蔽,并非失信于吴老将军。”
孙七不顾年老的腰背,朝孙秋水躬身下拜。
“你这是作甚。”
孙秋水急忙扶起孙七。
“咱都是快死的人了,到时候下去见了吴将军和老帅,我自请军法就是了,与你无关!”孙七说道。
“真是胡言!你有甚错,都是我没甚用处,弄不来钱财,只得干出这事。”
正当两人伤感之时,后院来了一连串稚嫩的童声。
戚大义大叫着跑了出来,后面一个青衣少女两手各拿着一把梳子在后面追着。
“大义别跑了,姐姐给你梳头。”
“老爷救命啊!玉姐姐又要给我梳头了!”
戚大义顺势跑到了孙秋水身后抱头蹲防,少女没法子只得先站在两人跟前行了一礼。
“玉昭,你怎地又在欺负大义,十二岁的人了,不成体统!”
孙秋水一脸愠怒,把戚大义抱了起来。
“爹!七叔!我咋就欺负了大义了,大义跟着赵福他们出去野混,弄了一身的泥,连头发里都是,我好不容易收拾干净了,正准备梳头呢!”
孙玉昭笑嘻嘻地看着被抱在怀中的戚大义。
孙秋水脸色一黑,一旁孙七闭目微笑。
“你当你老子真瞎啦!大义头上才几根毛,就你那梳法还不是梳成建奴头了。”
“对啊对啊!玉姐姐一直给我梳小姑娘的辫子,太丑了!”戚大义大声说。
“你现在居然说丑,之前不是说漂亮么!”
孙玉昭叉着腰,气鼓鼓地说道。
“之前是之前,二七哥说这叫示敌以弱,待……待机而……待机而动!”
戚大义做了一个鬼脸,孙玉昭一脸黑线,大步走上前强行把戚大义从孙秋水怀里抢了出来。
“那姐姐今天教你什么叫半渡而击!”
说着把戚大义扛在肩头,带回了后院。
孙秋水一阵无语,继而又长叹了一声。
“老七啊,我这个傻闺女你说这以后可咋整。诗书礼仪处处不懂,琴棋书画样样不会,摸鱼爬树倒是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