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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英国的法军叛将迪穆里埃也持同样看法,他此刻居住于伦敦,写了一篇关于“可能会发生的法国入侵,以及如何挫败法国入侵”的长篇报告,送到了唐宁街10号,英国首相官邸。

此外,好几个英国间谍的报告也拿出证据,那是欧洲大陆上一切有经验的海员都始终认为:法兰西执政官的计划不是骗人的花招,就是鲁莽从事的冒险。

不仅如此,好几个法国指挥官也在不同场合做公开抱怨,认为布伦一带的船队,只能作为一支庞大的渡船队来使用。

至于法国海军的将领们更是担心,那些兵员拥挤的船只在大海上作战,要冒多大的危险。他们还指出:由于船只的大小、吃水深浅以及速度都不一样,整个船队势必分散,因此就可能为航海性能更好的敌舰分别击破……

想要损失不大,似乎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选择一个无风期,那时英国巡洋舰在一大群划桨船的协同攻击下就会无能为力。

如果遇上大雾,划桨船的危险就会更大,因为船艇密集定会互相碰撞或在沙滩上搁浅,或者迷失方向。

对这支希奇古怪的庞大船队,就是如何出发的问题,也构成严重的困难,因为人们发现,整个船队不可能乘一次涨潮全部驶出港口。

因此在整个船队启航之前,船队的一部分将不免暴露在英国舰船的炮火之下。

由于这些原因,海军部长维尔纳夫曾不止一次的劝说安德鲁执政官,他说:“不要在没有一支强大护航舰队掩护的情况下,强行渡海进攻。”

然而,就在所有关注海峡战时的英国人和法国人,等着要看固执己见的执政官的笑话时,却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们的脸上。

英国人显然忘记了,法国还有一种船用蒸汽机,以及使用柚木和铁板结合的披甲装甲。

两周之后,两艘怪模怪样的法国平底船,贸然出现于英属根西岛的海域。如果守岛的英军指挥官能够了解东方历史,估计他一眼看出那就是一种效仿朝鲜水军的龟船。所不同的,是在船的尾部耸立一个黑漆漆的烟筒……

后世的法兰西有一件事始终让它耿耿于怀,那就是家门口不到20公里的泽西岛和根西岛一直控制在英国人的手里,没办法收回来。

英法百年战争之后,法国将诺曼底公爵位于法国本土的土地收了回来,但根西岛和泽西岛还是留给了诺曼底公爵,也就是留给了英国国王。于是从法理上,法国不能向英国要回这两座岛。

1793年8月,当英国加入并开始主导反法同盟之际,法国最高权力机构的国民公会,一度宣布将泽西岛和根西岛(格恩西岛)收归共和国所有。

然而,国民公会的这一项行政指令根本毫无意义,那是法国海军舰船还在,只是贵族军官们不是一个接一个的跑到国外,就是被有着革-命觉悟的水手当作“阶级敌人”一并镇压掉了。

于是,在瑟堡、阿勒弗尔等军港内,空有一些军舰但缺乏合格的军官指挥,即便是勉强出航了,但也是送给英国海军的一道菜。

等到安德鲁当政之后的1795年,他也曾命令慢慢恢复元气的法国海峡舰队瑟堡分舰队,努力的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收复”近在咫尺的泽西岛和根西岛。

结果却令安德鲁大跌眼镜,那位舰队司令吉凯尔居然畏敌不前,拖拖拉拉的不愿意执行军令。

执政官一怒之下,直接让吉凯尔赶回家养老了,其职务让副手托姆接替。托姆将军倒是胆子大,主动出击,但在英国人的岸防炮面前,吃了一个大亏,不仅被击沉一艘巡航舰,还受损2艘军舰。

尽管托姆将军在战斗中表现近乎无能,但安德鲁并没有责备这位分舰队司令,至少对方服从了自己军令。而且还是亲临一线作战。

不过,等到勇猛的海军将领特斯特出现之后,安德鲁随即用前者替换了那位能力欠缺,但足够忠诚的托姆将军。

托姆也是非常识趣,当即向安德鲁交了一份辞职报告,但被第一执政挽留下来,还将其调回到巴黎。不仅如此,这位好运气的托姆将军被安置在海军部机关,获得了一份打理后勤事务的肥缺职务。

尽管收复泽西岛和根西岛的行动失败了,但战略目的却是达到,吸引了英国本土舰队的大部分兵力,从而配合了布列塔尼半岛上,法军对登陆的保王党叛军的全面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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