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都在看着祯世子,想要知道这样的事情是该怎么处理。
虽说其他人在闵县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可他们却也不敢在解君斋放肆的。
以前的解君斋,东家是钟銘弘,在那个时候,解君斋就不是能放肆的。
而如今,解君斋换了老板,对这个老板,大家都不知道是谁,只有一点可以确定的,这个老板是比以前的钟銘弘更加了不得的人物。
以前就不敢放肆,如今,想要在解君斋放肆,得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在场的,要说最有本事的,非祯世子莫属,真要放肆,也只有祯世子敢放肆。
祯世子当然是想发脾气的,在一个乡下地方吃饭,居然还能让自己吃不上饭,甚至,在别人说出自己的身份后,竟还说没听过,表示没有位置了。
这就是不给自己的面子,是要赶自己离开。
这样的情况,自己就算在京都,都没遇到过。
想不到,自己竟会被人这样的对待。
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真要发脾气了,就是在丢自己的脸。
再一个,要发脾气也需要有名正言顺的理由。
无理取闹只会落个贻笑大方。
客人满了没位置是事实,自己没有提前预订位置也是事实。
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自己真的放肆,可一旦自己放肆,别人会怎么议论自己。
堂堂祯世子,皇商的少东家,竟为了吃一顿饭,泼皮撒野。
这无疑是小丑的行径
还要知道,自己在闵县属于是人生地不熟,这不,一个伙计就不认识自己。
可是,真要这样走了,自己的脸子也没了。
带着一群人来吃饭,结果是被拒之门外,这就成了笑话,自己带来这群人又会怎么看自己。
本来,自己今天就带着目的,目的就是把自己的手伸向闵县商行。
真要论起来,就今天这群人,是不配和自己吃饭的,会和他们吃饭,原因就是他们都是闵县商行的成员。
一个闵县商行是不该自己煞费心机的,可当闵县商行关系到的是南瓷、白糖、香皂,那就不一样了。
而且,在这其中还有一个孙幼娘。
祯世子的目的就是在闵县商行建立自己的势力。
若是能把闵县商行掌握在自己手里,那南瓷、白糖、香皂,也等同于掌握在自己手里,到时,即便是孙幼娘,也一样要听从自己的。
祯世子是有自信的,自信来自自己的身份。
事实也是如此,自己不过简单的示好,闵县商行的人就对自己马首是瞻,处处的巴结自己。
遇到孙幼娘的时候,还在想着,真是凑巧,正好向孙幼娘展现自己的能力,让她要识时务。
就在这样想着的时候,没想到就被人当头一棒敲了下来。
竟连吃饭这样的事情都没办好,这就让自己的能力受到最大的质疑。
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开始,就搞砸了,事情的结果还能好到哪里去。
这就是祯世子此时的心情。
他气愤又郁闷,知道不好发作,又不甘就这样离开。
在场的人都是做生意的,都有着自己的小聪明,是把祯世子的反应都看着了眼里。
有人开口了:“什么东西吗,谁稀罕了,闵县又不只是一家酒楼,换家酒楼就是,不招待祯世子,这只会是解君斋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