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人便聚齐了,贺九郎多了个心思,怕严夫人不信,喊来了云川皓、晏荣陪他过去。
“黔儿,你当真说过此等有悖伦理的话?”严夫人没了适才应对小娘的笑容,威厉喝道。
严黔腿软跪在地,“阿...阿娘,我...”
“严夫人,我可以做主,严黔说过。”云川皓看热闹不嫌事大,说道。
“严...夫人,在下...亦可做...主。”晏荣则是起身,稽首。
严夫人闭了闭眼,随即睁眼苦笑道,“实在抱歉,老妇竟不知这逆子会如此不懂规矩。”
随之眼神凛冽瞪向低下头的严黔,“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严黔此时想栽赃给严彰,猛地一抬头,焦急道,“阿娘,这是阿弟教我的,不怪儿子啊。”
严夫人气愤之下,厉声喊来丫鬟道,“去,把二郎带上来。”
严彰到前堂,这压抑的氛围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瞧见严夫人那神色,他扑通一下,习惯性地跪在地上,“嫡娘万福,不知嫡娘喊儿子前来,有...有何事吗?”
“严彰,你来说,是不是你私底下教唆嫡兄说那些悖逆的话语?”严夫人眼神尖锐,目露凶光瞪着严彰,小娘们看着都胆寒发竖,这女人漂亮是漂亮,但生起气来还真是可怕啊。
“回嫡娘,严彰没有。”严彰紧张兮兮的辩解。
“还敢狡辩,你嫡兄都承认了。”严夫人怒喝。
当着云川皓、晏荣、贺九郎和贺家小娘们的面直接上家法,让管家用粗壮的板子,用力打。
严彰闭着眼忍受着,默不作声,因为这些年他被打习惯了。
云川皓看着肉疼,出声相问,“严夫人,这大郎犯错,为何是二郎受罚?”
严夫人淡淡道,“此事皆由这孽畜教唆,不然黔儿哪能在外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云川皓纳闷道,“可是夫人您未曾认真去验证,直接给严彰去判罪,这对严彰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严夫人回道,“小公子,此乃老妇家事,不劳烦小公子烦心了。”
云川皓被晏荣拉住手,她摇摇头,云川皓只能坐回去。
晏荣凑过去小声道,“表...兄,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无权...干涉。”
怕严夫人不高兴,晏荣起身,拱手作揖道,“严...夫人,我表...兄无心...插手贵...府家事,还望...海涵!”
严夫人笑了笑,“无妨。”
随后喊了管家停手,严彰,皮挺厚的,打了那么久还不晕死过去,不过后背皮开肉绽的。
“带下去。”严夫人吩咐一声。
管家等抬着人下去了。
“那...”小娘刚要开口,被严夫人抢过话题,“这位女娘,闹事之人已经当面请家法处置,女娘们可还满意?”
这不是逼人不满意也得满意吗?
贺九郎直接站起身来,身子略弯,打躬作揖,道,“严夫人教导有方,既然这件事已经有个解决,我们也不好深究,便此作罢,我们告辞了。”
他们离开尚书府后,小娘们围着贺九郎追问,“这?这就算了?拉个人来顶罪,直接交代了?贺九郎你怎么能这样呢?”
“小娘们啊,家事处理也不关我们外人的事吧?再说了,小娘们不是毁了严黔的名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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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荣、云川皓无语啊,见到了严家是如何处理这事的。
“严黔还真是严夫人亲儿子啊。”云川皓感叹道。
“表...兄,这是...别人...的家事,我们...不用...理会,回书塾...温习了。”晏荣丝毫不在乎严家那些破事,就是应承着贺九郎的面子给他做个证罢了。
云川皓感觉少了点什么,“大哥呢?”
晏荣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云川皓还在她耳边叽叽喳喳的问些什么,晏荣烦躁,嘴脑同步注入了诗句,“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她小声念叨时并不结巴,云川皓见人不理她,嘟着嘴好奇凑近,他看到晏荣嘴巴不停上下张合。
结果听了半天,只听到断句词,“黑发”什么的,什么什么“读书”什么?
“你咕喃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