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慎言,有种,你再说一遍!”
池兮绾的身上裹挟着滔天的冷意。
她丝毫不介意现在就从这个男人上西天!
“咳咳咳!”
廖慎言咳嗽着,池兮绾捏在他喉咙上的手不断收紧。
肺部的空气不断收缩,可廖慎言低沉的嗓音却依旧满是不屑。
“你还真是孝顺!要是不信……给你亲爹打个电话不就可以了?”
池兮绾并没有松开力道,几乎整个人都跨坐在廖慎言的腿上,眼中的杀意早已盛满。
“廖慎言!”
“怎么?下不去手了?咳!”
男人这时抬手攥住了池兮绾的手腕,用力的朝后一掰。
开瓶器应声落地!
“池兮绾,你不过就是个受人威胁的可怜虫,连自己至亲至爱的人都保护不了,逞什么威风!”
池兮绾怒目圆瞪。
但很快,她就察觉到这男人的话另有深意。
“廖慎言,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廖太太这么容易就被怒火冲昏头脑呢。”
男人抬眼,池兮绾则是皱起了眉。
就在上半年年初,她就带着外婆到医院进行了一番详细的体检,当时她的各项身体指标趋于正常,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怎么可能会肾衰竭?
更何况,在她得到消息,知道自己要嫁给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特地让邱泽带着外婆到医院检查,生怕池正国那个老畜牲,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打什么歪主意。
可现在为什么会有外婆深衰竭的消息传出来?
池兮绾想不通。
廖慎言抹掉自己脖子上的血,突然伸手揽住了池兮绾的腰。
将那沾了血的拇指在她的唇边用力的蹭了一下。
“池小姐,池正国是个什么人?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他从你母亲手里接过的持家的声音,但并没有接受全部股权。其中,40%以上的股权都掌握在你外婆的手里。”
男人说着,朝前倾了倾身子。
温热的呼吸轻洒在了池兮绾耳边。
“池兮绾,如今你外婆重病,你有嫁给了我。你觉得这件事情,谁会从中获益呀?”
池兮绾身子猛地一僵,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用鼻尖在她的脖子上轻轻的刮蹭着。
两个人之间的姿势极尽暧昧。
“那老畜生要是敢对我外婆动手,我就让他们一家三口给我妈和我外婆陪葬!”
低沉的话语声寒意逼人。
池兮绾正要从男人身上起身,包间的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林浊半边身子都僵在了原地。
他看着面前这副情形,先是愣了半秒,随后火速开口。
“先生,都已经准备好了。”
就在池兮绾一头雾水的时候,廖慎言抬手托起她的腰,抱着人就往外走。
池兮绾整个人傻了。
刚下到二楼就正好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从门口冲了进来。
一进门,她扯着脖子就喊了一声。
“廖慎言!你对得起我吗?!”
歇斯底里的叫喊声很快就被音乐声盖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