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街一处巷口,
商贩才将今日剩菜卸在院中,随后各自离去。
巷口中一人道:“刘哥,这大冷的天,让我们在外面看着什么?以往不都让他们自己走的。”
“那些个叫花子还能来闹事不成。”
另一人年岁大些,对开口那人讲道:
“不知道头儿想作什么,最近往外传信很是频繁,应是有大事要做,我们小心些是应该的。”
年轻的很是不屑,“哼,谁有胆子在这地界上闹起来,就算不顾这庭轩阁的招牌,郡王府出面谁能不退让做小。”
刚说至此,那年轻的脸上就着了一耳刮子,再听得教训道:
“胡诌些什么呢,这也是你该言语的?”
知自己说错了话,便不再吱声,安分的看守着小贩们逐渐散去。
距此处不远,暗卫已尽皆就绪,在南北两头围住了巷子。
贾蓉望着庭轩阁侧门巷道前,有两人在看守着,人流逐渐稀少后,对身旁的祝世霖指道:
“世霖,那边巷道前面有两个人,并不是菜贩,应是里院管事的,抓来一个问问里间的情况。”
祝世霖点头应下,系紧腰间钢刀,摸黑钻了出去。
“刘哥,差不多走干净了,我们该回去了吧,怪冷的冻得我流鼻涕。”
叫了一声,却没听得应答,提着灯盏照过去,却见刘哥正躺在地上。
“刘哥,怎得比我还困嘞,哪能躺到地上去,快起来些凉着呢。”
他弯腰伸手去扶,却摸到了一摊湿漉漉,放在眼前一看竟是血,顿时吓得他六神无主,正要喊叫,脖子后面感受到一丝凉飕飕。
“不要出声。”祝世霖低声道:“老老实实跟我走,否则你就跟地上那人一般下场。”
腿上打着哆嗦,老老实实答应着,“好汉小心些刀子,我走,我跟你走。”
被带到贾蓉面前,跪倒在地叩首,不敢抬头。
贾蓉打量着此人,蹲下身轻声问道:
“介绍介绍自己罢。”
“小人孙六,是庭轩阁后边养猪的,平时都是本分守己,不知哪得罪了好汉,定是有误会,好汉饶命啊。”
不说实话,贾蓉挑了挑嘴角,再道:
“你不必在这跟我打马虎眼,不知道你是为东安郡王做事的,我抓你作甚?”
听贾蓉直接唤出王爷的名号,孙六头皮发麻,但他知道规矩,仍是道:
“小人只是个养猪的,不知好汉说的是什么,庭轩阁往日有很多达官显贵来这吃食,都吃过小人养的猪。”
贾蓉起身,抽出身后护卫腰间钢刀,噌的一声,削去跪在地上的孙六左耳。
还没等他叫出声,祝世霖眼疾手快,塞了一块破布在孙六嘴里。
贾蓉再俯下身,问道:“还能不能说了?”
孙六疼的涕泗横流,说不出话只得连连点头。
贾蓉给祝世霖示意,抽出口中布条,道:“好,知道多少便讲多少,若是让我发觉讲少了一条,便用一条胳膊抵。”
周遭的暗卫,见往日里翩翩公子,温润如玉般的大爷,一出手就如此狠辣,让他们都有些心头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