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双眼一亮,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样,双手却毫不犹豫一把就夺过了网兜,迅速地打了开来,取出上面的饭盒,顺手将网兜递还给何雨柱,再打开了手中的饭盒,凝目一看,还真是红烧的鸡爪和翅尖,还有小半盒的毛豆米。
“好东西!好东西!”阎埠贵埋头猛地吸了一口香气,一副陶醉的模样,笑道:“三大爷三个月不知道肉味了!有了这些,足够啜上三两酒,今晚就喝酒嗦鸡赏菊花,不亦乐乎!”
“三大爷您晚上喝好!饭盒您让三大妈洗干净,明早上班那个点丢给我就行。”何雨柱转身准备走人。
“傻柱!想不到你还有这份孝心!你三大爷也不白拿你的东西,明天就去张罗,保证给你介绍一个勤劳贤惠、温柔体贴的黄花大闺女。”三大爷冲着何雨柱的背影喊道。
“三大爷!那可说定了,等事情真成了,我准逮俩螃蟹回来给您下酒。”何雨柱咧开大嘴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一脸阳光灿烂地穿过过厅。
他放轻脚步,如猫儿般落地无声,走到了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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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门前水池旁水泥板浇筑的洗衣台上放着一个木盆,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低头弯腰在那搓洗衣服,从侧面可以清晰看到她那白皙丰盈的脸颊带着一丝红晕。
一件浅蓝色的外褂,翻来覆去,在搓板上不断地被搓揉。女子仿佛嫌弃它极度肮脏,下了狠手,誓要将它搓圆捏扁,最终压榨到涓滴不剩。
虽然听不到脚步声,女子却有异样的感觉,她猛地一扭头,那双明艳流波的大眼睛看到了何雨柱的背影。
“傻柱!你怎么走路都没了声响,吓了我一跳。”她嗔怪道。
“贾嫂子,听你的意思,我好像是个鬼啊?”何雨柱停下步伐,掉头咧开嘴,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我哪个字说你是个鬼?傻柱,你现在怎么还患上了疑心这毛病?啊!不对,你刚才叫我什么?”秦淮茹美目中波光流转。
“秦淮茹!你是贾家媳妇,年纪又这么大,我当然得叫你一声贾嫂子,这有问题吗?”何雨柱一脸严肃地说道。
“贾嫂子?”秦淮茹双目一红,顿时涌出泪花,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又哽咽道:“以前都是一口一个‘秦姐’,可热乎着呢!傻柱你今儿这是怎么了?那里遇到了不痛快?你和姐说说。”
“贾嫂子,你一个立牌坊、要名声的年轻寡妇,我一个要找媒婆、娶媳妇的青头儿大小伙,我和你说得着吗?”何雨柱哈哈一笑,掉头踏上了台阶。
秦淮茹眼中的泪水顿时止不住,簌簌落下。
“傻柱!你给我站住!今天你带的饭盒呢?棒梗和小当、槐花他们念叨了半天,就等着开饭呢!孩子们正在长身体,没有营养可不行。”秦淮茹强忍着委屈,仰头喊道。
眼看何雨柱并不搭话,他径自推开了门,还一脚跨了进去。秦淮茹连忙扔下衣服,连手都来不及擦干,就急匆匆地跑了几步,冲到了老何家大门边,一把拽住何雨柱的胳膊,道:“傻柱!不要闹了,赶紧将饭盒给姐,棒梗他们肚子都快饿扁了,你不心疼吗?”
“贾秦氏,将你的咸湿手撒开!”站在门内的何雨柱转过身,屋内还没来得及开灯,光线暗淡,门外的秦淮茹乍一看他转过的脸面,陡然间觉得无比阴森诡异,不由心中一颤,差点惊叫出声,她拽着何雨柱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