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两人眼下并不是要对道士发起审讯，纯粹是盘点收获和亲口获得破解变羊术的法子。

变羊术的破解之法正如同陆凡之前所猜测，给羊喝水就行。

得到破解之法后，郭正便叫人把道士压下去看紧，又叫彭飞去给那些妇女解除法术，但不能放走。

人走光后，陆凡蹲在地上盘点战利品。

“葫芦一个，玉剑一枚，空白金纸一张，一本册子记载了三种邪法，均不是传承需要自学。”

“桃木剑、内甲、黄纸朱砂假度牒，这都是些道士常用的东西。”

上面的都是发光的，下面的都是不发光的。

清点过后，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怎么会这么少？”

神婆看起来比道士弱得多，而且固守一地，手头都还有那么多好东西。

这道士游历天下，四处施展变羊术作恶，不应该只有这么点收获。

陆凡忘了一件事，神婆看起来弱，那也是因为体内法力稀松，都输送给符兵了。

这厮自持即将要夺舍符兵之躯，届时神通自现，没舍得传承障服术，想着留作日后和人交易。

否则，那一战不会这么顺利。

这时，郭正走上前来：“也不稀奇，贤弟你忘了李道长临走前如何说的？”

陆凡稍稍有些迟疑：“这....好像也对，或许这道士本就是个三流货色。”

李望舒临走前说过，这道士手段一般般，有气禁术大可不怕他。

从侧面理解，就是在说这道士不算很强，实力低微，仅凭气禁术便可对敌无忧。

气禁术这门咒术高低也是天书传承，学会后与敌打斗搏杀，非道行高深不可破。

此时，郭正见识过陆凡的手段后，胆子也大了许多，凑上前去好奇：“贤弟，这册子上写了甚？”

“变羊术，五脏鬼，还有一个魇镇之术的残篇。”

陆凡弹了弹手中书册：“变羊术就不说了，魇镇之术很复杂，大体都是用一些邪异的‘镇物’使人不幸甚至是横死。”

“这两种还算江湖常见的邪术，唯独这五脏鬼少见。”

五脏鬼是个炼鬼养鬼的法门，说是养鬼，其实有实体。

“五脏鬼？”郭正疑惑，想看册子却又不敢看。

“嗨，就是把人的心肝脾肺肾取出来炼成会飞的小鬼，是把子害人的好手。”

“心鬼喷气伤人后，此人心绞疼痛而死，肺鬼、肾鬼等，都有相应的病症。”

说到这，陆凡忍不住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是那个圆帽少年。

“郭大哥若是找人刨开他的胸膛来，定会发现此人无心，他的心已经没了。”

就在陆凡用袍子扫落心鬼时，少年已经重伤，后更是被7.62把心打了个稀巴烂。

心没了，这人自然是暴毙横死。

这就是邪术的代价。

也是‘术’的悲哀。

术就是术，以某种手段，干脆直接达到某种目的。

看似爽利，实则后患无穷。

和法不同。

法之所以能被称为法，就是因为内里包含了各种辅佐手段。

打个比方。

若是一个能出窍的‘法’，定会有护体、养魂、屏障、阻风、遮阳、掩月等手段辅佐。

若是能出窍的‘术’，那真的就是出窍了，只管出窍，没有任何加护手段，剩下的交给天意。

“是嘛....”郭正长长叹了口气，意兴阑珊的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