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成替身了!
感受着脑海中全然空白的修炼记忆,陆易的一颗心也彻底沉入了谷底。
“这......似乎不太妙啊!”
不对,不对!一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陆易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踱步打转在不大的木屋内,思虑着对策。
“对了,记忆中前身还有个随身携带的储物袋子!”陆易心中一动,不由的想到。
不过那个储物袋子自己好像没带在身上,似乎是前身把它给藏在了那个破旧的小院内。
“不行,我得赶快回去,要不然,可能就被别人给顺走了。”陆易心中着急,暗暗道。
他清楚的记得那个偏漏的小院是没人经营的,也就是说,哪里没有任何的防护阵法。
只有赚不到灵石的低阶练气修士才会去租住,属于是私人经营的小本买卖。
至于房屋的主人嘛,大概率还是那些落魄了的本地修士。
蹑手蹑脚的穿起了内衬外衣,陆易又猫着腰、悄摸摸的走出了房间。
听到木门的吱呀声,秀床上的芸娘缓缓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程家的院子不小。
让他奇怪的是,一路上,并没有碰到多少人。
就算有,大部分也是负责洒扫庭院的普通仆妇。
倒是显得颇为异常,一点都不像一个筑基家族。
兜兜转转,绕了好长时间的路,总算找到了出口。
“站住!你是哪房的人?不知道这几天戒严吗?把你的腰牌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刚想出门,一个身穿供奉服饰的男子却挡在了他的面前,呵斥道;
这可把陆易给难住了,他哪里知道什么腰牌。
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腰上的束带,却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得,估摸着钱袋也被芸娘给没收了;这下可好,拉关系、套人情的方法也没了。
“唉,道兄,你听我说,我是二小姐程芸娘的道侣,昨天刚入赘到程家的,还没拿到腰牌,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改日我请道兄喝酒。”陆易只得尴尬的开口说道;
“不行,家主昨日吩咐了,没有腰牌的,一律不得出入程府大门。”一听他是个新进门的赘婿,男子却是更加不耐烦了。
和我喝酒,你也配?!
正当陆易一筹莫展的时候,突兀出现的一个中年男子替他解了围。
但见此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锦衣道袍,很是夺目,远远地,就能看到他从程家大门外踱步而来的身影,直到他走近身前,陆易这才发现,这是个身高不足五尺,面貌颇为凄惨的侏儒男子,看他头上所剩不多的头发,年纪应该也是不小了。
却不正是昨夜带头抓捕他的程家供奉—王山。
看到他,陆易小腹处却又有些开始隐隐作痛了。
这**的一定是嫉妒我!
心中虽然不忿,但陆易还是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
记忆中,这姓王的侏儒可不简单,不但是程家的外门大供奉,还有着练气九层巅峰的修为,最重要的是,此人还十分的狭隘记仇。
“咦!二姑爷站在门口干嘛,你这是又准备逃跑吗?”侏儒供奉王山故作惊诧的讥讽道;
其实他早就远远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没有,没有!晚辈只是想回去拿些遗留的财物,天地可鉴,绝对没有逃跑的心思。”面对王山的追问,陆易赶忙回答道;
他可保不准这狗日的又对自己起了什么心思。
但见他眼珠微微转动,开口道:“喔!这么说,你只是想单纯的回去拿些财物是吧?”
陆易赶忙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阿六,你就放二姑爷出去吧!”王山转头看了看身旁的人,不容置疑的开说道;
出门的方式很特别,也很意外。
他可不认为对方真的会如此好心。
“王山,我*你**!”想不到缘由的陆易只得在心底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程府大门前。
看着彻底消失在自己视线中的陆易,侏儒王山这才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
杨柳巷嘛......今早可是死了不少人。
桀桀桀......
走出程家大院的时候,陆易这才纠正了自己对“安平小镇”的错误认识,这小镇看起来一点也不小!
纵横交错的青砖石板路,左右勾连,错落有致的楼台商铺,交错其间;却是个最不像小镇的古城。
顺着前身断断续续的记忆,陆易穿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坊市建筑,花了好半晌的功夫,总算找到了那处偏漏小院。
未等他推开小院的木门,一个干瘦的人影就神色慌张的跑了出来,和木门前的李易撞了个满怀。
陆易看了一眼,眉头微皱,却是个不认识的,但他也不想凭空生事,伸手拉起了摔倒在地的干瘦人影。
刚准备踏步进门,身后却传来了干瘦人影的声音,是个女人。
“陆易,不想死的话,就别进去!杨柳巷有问题,杜宇和王大娘他们昨夜全都死了,全都死了......”干瘦女子惊恐的说道;
‘看起来应该是个认识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陆易本不想理会,但却也只能止住了脚步。
前身记忆很是零散,约莫过了数十个呼吸的时间,陆易这才找到了和眼前干瘦人影很是相似的一个女人。
“你是邱娴?!”陆易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
记忆中的女子虽然也有些消瘦,但也不至于瘦成眼前这副皮包骨的模样吧!
“是我,是我,我是邱娴,是不是有些难以置信!你听我说,毛榆、王道长、小柳和老赵,昨夜全都死了,这里不安全;你回来这里,应该是为了这个吧!。”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储物袋子的邱娴掩面低泣道。
陆易低头瞅了瞅,嗯,不错!确实是前身那个盘到包浆的储物袋子。
“邱娴,怎么会这样?......”
“陆易,你听我说,我没多少时间了,你不是想要这个储物袋子吗?可以,给我一张破邪符,我立马就还你。”干瘦的邱娴语气很是急切。
“陆易哥,你知道吗?那东西缠上我了!昨晚,要不是我的传家玉符起了作用,我就和其他人一样了;我才二十五岁啊,我真的不想死!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求求你救救我吧!”
“昨夜那东西被我的玉符所伤,等他恢复过来,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邱娴面露惊恐,继而竟直接瘫坐在了陆易跟前,破旧的储物袋也滚落到了一旁。
陆易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周身的汗毛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