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沈恪脚踏穿云舟将一个极速飞遁的的身影拦了下来。
“这位道友,刚才看得可还过瘾?”沈恪看着下方林木之间一个有些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朗声问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丢出灵植跑路的那上清观弟子。
沈恪当时方才对那真易门青年动手,就发现此人已经折返回来了,并待在远处看到了他袭杀青年的全程。
“兄台说笑了,在下只是路过,却还不知兄台为何拦我?”男子眼珠转了几转,嬉笑一声抱拳道。
沈恪一声冷笑,“道友不必装作不相干,你上清门师兄弟二人与那两人鏖战良久,在下早就在暗处出看了个清清楚楚,道友还是说说为何折返回来吧?”
男子之前与真易门弟子一对一都未讨得任何便宜,好不容易走脱了,还不赶快远遁反而又折返回来,委实奇怪。
“什么?兄台早就在此地了?我等四人竟然都未曾察觉!”男子面露震惊之色。
沈恪不置一辞,只是冷冷看着对方。
男子随后尴尬笑了一声,“道友都看到了,在下也没什么可瞒的,此番折返就是为了除掉这二人。”
“在下遁走之时就已想好,暗中布置下我上清观秘制的阴火雷,定然能伤其一人,遁走后找个地方服用丹药,恢复灵力,再回来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只是却未想到被兄台抢了先,说起来兄台也算是沾了我一些光呢。”
沈恪静默不语,心中暗暗思量此人话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纵然阴火雷可以伤其一人,可并未致死,此人如何却又觉得重新折返后,便可以以一敌二了?
而且此人不惜毁掉一株乙等灵植来用阴火雷暗算对方,定然也是狡诈心细之辈,如何肯在明知胜算不大的情况下返回。
“阁下那位同门呢?怎么不与他汇合后同来?”沈恪问道,他并未察觉那人气息。
“那家伙发动土遁符之前并未知会我,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留我一人在那里,害得我灵植和阴火雷全都丢了!”
男子听沈恪提到他那同门,气恼非常,似乎是被那人不声不响地给卖了。
沈恪见此,心想此事倒也说得过去,真易门同门二人甚至可以倒戈相向,那人弃了同门跑路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或者可以说是相当寻常之事,尤其是在这秘境之中。
“兄台问了这么多,可以让我离去了吗,兄台不会想对我动手吧?兄台此番斩获两人,可是有在下一份功劳的。”男子见沈恪半晌不做声试探道。
“道友放心,在下无意与你为难,在下还有一问,道友指教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道友脱身时为何将灵植分散扔出去,何不扔至一处,如此若是引得两人同去,阴火雷一爆炸岂不是一石二鸟?”沈恪道。
无论是此人是想逃跑还是反杀,若是能用阴火雷一下重伤两人,肯定都是最好的结果。
“在下那般做,只是为了争取些逃跑时间,那两人怕对方多取灵植,多半不会再追我。若是扔在一处,一人见同门抬手就能全收,也只能等事后再去分配,说不定直接追我来了。”
“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被留下小命,重伤他们也是无用。”男子犹豫片刻,面露遗憾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