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看着小厮走远了,朝着郑淮调侃道。
原来郑淮也在周易父亲门下开蒙读书,年纪较宋仁义小上四五岁。
和宋仁义沉稳性子不同,郑淮从小儿便是浪荡子,也许和姓名中有个淮字相关,早早地便流连于秦淮河上。
周易自进门儿,便认出了郑淮。
郑淮虽是浪荡子,但性格随和得紧。
周易径自从桌上拿过茶壶,在面前得杯子里倒上半杯,一边儿喝,一边儿欣赏着台上女先生的风姿。
只见台上女子笑若桃花,眉目含春,端得是十分漂亮。
周易一愣,行院女子中,说书的女先生多是声音上佳,但容貌、身材俱是中人之资。
可面前这个姑娘不同,容貌、身材、声音均是绝佳。
又怎么沦落成了说书的?
“想不到说书的姑娘里面,还有如此绝色吧?”
郑淮看着周易吃惊的表情,笑着道。
“没想到。”
周易老老实实地承认,表达了对这件事情的不解。
“可惜,本来是富乐院的花魁胚子,得罪了一位花魁,被发配到这里了。
她本擅唱,这一场又一场的书说下来,不出一年,便唱不了啦。”
郑淮对秦淮河上的艳事,显然是了解得紧,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这也行?
周易眨巴眨巴眼睛,面前的狗血剧显然冲破了他的想象。
“郑师兄艳福不浅啊。”
周易嘴上调侃,心中可惜,这个绝色的女子,可以称得上是鸡落猪圈被猪拱。
郑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当婊子,还贼他娘矜持。
非要玩儿什么诗句的雅活儿,还说什么只要写得好,不给银子也行。
啊,呸!
师弟你说,来听书的,又有谁会写诗?”
周易点了点头,郑淮说的是实话。
这种靠着姑娘说书的行院,虽是比寻常瓦舍雅致一些,但听众们多是稍通文墨的富商,文人雅士追捧极少,能写出好诗的自然不多。
可既然是富乐院里面的花魁胚子,总有些追随而来的“粉丝”才是。
周易将疑问向郑淮说了,郑淮却呵呵一笑:
“她是得罪的那个花魁,背后有大人物,秦淮河上,哪有什么真情。
往日追捧的那些人,怎么会为了个婊子,得罪自己的前途!”
郑淮又骂了几句,压低声音向周易说道:
“师弟,和你说,咱已经给妈妈使了银子,不出十日,定能把这婊子梳弄了。”
周易挑了挑眉,郑淮话里面的意思,无非是拿银子把老鸨买通了,让老鸨给这姑娘压力。
老鸨最是爱财,只要银子使得足够多,逼迫姑娘接客,算是寻常事情。
若是在书中,这便是鲜活活的反一号,大坏人。
周易看着师兄,露出了一抹微笑正义的微笑:
像我这么帅的,在书里一般都是正义的主角哦!
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