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很多时候相反,越是富裕家庭的孩子,越是懂得努力。
而贫穷家庭的父母,受限于自己的见识和经历,再加上要忙于奔波糊口,往往疏忽对后代的教育,只知道一味的棍棒,这样反而会激起子女的逆反心理,父母越是让他们努力,他们反而越是摆烂,直到他们被世界毒打才幡然醒悟,意识到自己浪费了多少光阴,
错不在他们不努力,也不在父母不懂得教育,而在于贫穷窘迫的生活,这便是命运的悲哀之处。
夏凝月思考着李元的话,叹了一口气,摘下酒葫芦,想要扔掉,但犹豫了一会儿后又重新挂在了腰上。
……
城主府和缉魔司离得很近,都在邙天城的内城。
邙天城的布局是两个圆,外城套着内城,外城是平民百姓住的地方。
内城只有三处建筑,缉魔司、城主府、存储粮食和兵甲的库房。
这个时代还没有所谓的衙门说法,城主府便是邙天城的皇宫,江新历便是这个城市的国主,管理着日常秩序。
江新历死了,对于邙天城来说,相当于国主薨逝。
北境一共有包括邙天城在内的七个城池,独立性很大,像七个独立的封国。
为表示对苍梧国君的忠心,城主需要将自己的孩子派往苍梧城当做质子,江新历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已派往国都,留下痴迷剑道的女儿在身边。
……
穿过一重又一重的门廊,两人来到了城主府的核心院落。
一位年轻人,正守在正屋的门外,银衣刺绣,正是夏月曦的弟弟夏曜。
“金绣使正在和一位国都来的大人物说话
我先带你们去看案发现场。”
三人来到了,旁边的院落,江新历的卧房。
掀开雕花大床上的床帘,可以看到江新历以及他的两个小妾似乎在沉沉的睡着。
然而他们眉心的血洞说明他们已经死去多时。
江新历是个看上去四五十岁的老人,头发花白,面容清瘦,但白色里衣下面的肌肉线条饱满,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一只手是断掌,据说是年轻时在战场上受的伤。
李元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虽然不是亲生父亲,可是记忆一波波的涌上心头,目光十分的复杂。
他怕自己表现出异常来,连忙打开话题。
“现场真的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他问道。
“没有”,夏曜不耐烦的摇摇头,他对李元这个整天摸鱼,还和自己姐姐关系不错的同事很有成见。
“已经问过所有人,都没有听见动静,现场也已挖地三尺,经没有任何暗道机关。
如果守卫没有说谎的话,昨晚进过这个房间的只有三个,就是床上这三位,现在都已经死了,看起来简直像是自杀殉情。”
夏曜斜着眼睛看李元,“李大人一两年都不外出来过现场,今日怎有如此雅兴?”
夏凝月正在查看屋内的摆设,试图找到蛛丝马迹,听到夏曜的话后不满地回头,语气严肃地说,“闭嘴,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
“我看他就是觉得案子好破想混个功劳”,夏曜冷哼,“李大人,你是我姐的救命恩人,我没齿难忘,但这不是你把缉魔司、把银绣使身份当儿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