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猎魔人突变唯一指定素材——兰恩
冷风在山间呼啸，顺着山谷将冰寒传出，甚至会令山脚下的居民胆寒。
但是在经过眼前这片城堡的时候，所有的寒冷却都像是被驯服的兽一样变得平静。
凯尔塞壬，狮鹫学派猎魔人的大本营。
不久之前，这里还是一片破败的废墟模样，庞大的建筑群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地方是被清理出来的，经过修复、可以使用的区域则更少。
但是自从希里向迪精许愿之后，这里便如同被时光的指针逆转了方向，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狼、蛇、猫、熊四派猎魔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是他们依旧带着惊叹的眼神看着眼前的魔法城堡。
从中重温猎魔人黄金时代的辉煌。
“狮鹫学派啊。”维瑟米尔感叹道。他拍了拍身边同样白发苍苍的凯尔达。
老狮鹫早就已经提前回来过了，看到焕然一新的城堡的时候当着莫斯萨克和杰隆的面哭得稀里哗啦的。
也就是莫斯萨克了，要是阿尔祖在世，那兰恩现在说不准真的已经被解剖成零碎了。
再看过去，连白头发的老狼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里了，哪还有时间管徒弟。
其次，莫斯萨克随后又补充了，兰恩的变异方向比起其他人来说更加可控。
头发、皮屑、指甲、表皮细胞，这些还算是克制的。
看着突然学术起来的老德鲁伊，猎魔人们对视了几眼。
“当然。”莫斯萨克点头，“本来这个过程应该花费更多的时间的，如何选择‘门’后面的道路要大量的活体实验。所以我换了一个思路——”
这个理论验证所需要的“时间”和“条件”确实比较苛刻，猎魔人们都充分理解了其中的含义，发出坏笑。
“……那就说明，理论上猎魔人和猎魔人之间可以孕育后代了。”莫斯萨克幽默了一下，“当然，是男猎魔人和女猎魔人之间——如果我们之后有女猎魔人的话。”
“我顺着现在的‘路’走不就好了？以现在的猎魔人为蓝本，预先设置好‘终点’，之后的突变就往那个‘方向’走。这就把摸着石头过河的‘探索’变成有了答案之后再填充过程的‘逆推’，一切就都容易了起来。”
“但是现在变异的方向可控了，那就说明……”
血液、小块肌肉、乃至于更加难堪的其他体液……
“你们无法生育，是因为变异让你们和正常人之间出现了物种级别的差距；不但是你们和人类之间，甚至猎魔人相互之间也存在这种差距。”
他们都是过一天算一天的流浪者，对于孕育后代都没有什么愿望和渴求。
得出这个假设的时候，莫斯萨克和其他的术士们激动了很久。
“但是很可惜，阿尔祖的实验只进行到了一半，随后就断绝了。猎魔人青草试炼其实就是这个过程的前半部分：用炼金药剂破坏原本的身体结构，重塑新的框架，但是过程却是不可控的。”
兰恩从白果园带回来的少年，原本应该在家园被尼弗迦德攻陷后被狼派收养，但现在却阴差阳错地接受了狮鹫学派的训练。
正是因此，他们的眼中更多了不可置信。
“不会说话你就少说话！”兰恩咆哮起来，“维瑟米尔，管管你的人！”
……
在场的猎魔人脚步一顿，不同程度地感觉到了冒犯。
“所以前段时间我把你们每个人的血都抽了一管。”莫斯萨克看着恍然大悟的猎魔人们，“而很幸运，也不出乎我意料的——我找到了那个最适合作为‘终点’的猎魔人蓝本。”
杰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还很疑惑，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给兰恩进行突变手术的？
随后，便是一会将要进行真正猎魔人突变实验的实验室了。
“那万一以后兰恩出意外了怎么办？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想办法先把他身上的东西多收集一点，以免……”
“介绍一下，猎魔人试炼的一号实验体——雷欧·邦纳特。”莫斯萨克向他们展示着里面的人。
“这座城堡真的令人惊叹。”莫斯萨克向着众人解释道，“我们的脚下是一处魔力之所，土地上到处都是魔法的脉动。在这里进行猎魔人突变可以让我们施法者的法术干预更加精准，更加轻松。”
众人顺着老德鲁伊的手指看过去。
雷欧。
这消息可比猎魔人试炼成功率的提高还要骇人。
老狼露出紧张的神色：“莫斯萨克，能不能跟我们说说，现在的研究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了。真的到达了——百分百的成功率？”
莫斯萨克却双手一摊：“这个就只是理论假设了，我还没时间和条件去验证。”
他开始跟众猎魔人解释之后的猎魔人突变。
此时众人已经进入了城堡的实验室，莫斯萨克顺势拉开一扇大门。
放在玄幻题材，这就是标准的洞天福地。
不过猎魔人们对于这个消息的反应反而平淡很多，至少不如莫斯萨克激动。
高而瘦的赏金猎人被绑在一张铁床上，浑身插满了导管，手脚皆用厚实的皮革绑带和铁链捆绑，连带着腰上、脖子上、腿根也有束缚。
他眉飞色舞地和猎魔人们开始解说起自己的研究成果。
“这就像是给所有的实验体打开一扇获得力量的‘门’，却没有预定前进的‘方向’；结果很多人跑偏了‘路’，或者跑到一半‘摔倒’了，这就造成了大量不可控的畸形变异、或者被中止的良性变异。”
“但是恕我直言。”莫斯萨克摇摇头，“现今的猎魔人都只是半成品而已。”
“我们现在都已经知道，猎魔人的不育和术士的不育是两个概念。”
特莉丝和叶奈法瞥了一群聊天的大老爷们一眼，她们在这里做准备工作已经忙碌许久。
有这么一个良好的原体存在，众猎魔人高兴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