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蓝氏怒喝一声。
常森不敢忤逆母亲,自己又有错在先,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目光狠狠的瞥了一眼常升。
“你看升儿干什么!”
蓝氏又是一声断喝,“难道升儿和老身说的有错吗?”
“不是。”
常森忙不迭的道;“孩儿怎敢说二哥和母亲说孩儿的事有错呢?”
“这都是孩儿的错。”
“你错在哪里?”
蓝氏继续怒喝。
常森讪讪的笑道;“母亲,孩儿不该踩坏雄瑛种的瓜苗,可……?”
“可什么可!”
哪知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蓝氏怒喝声所打断。
“你还要狡辩是吧?”
她走到常森的面前,盯着他,“你错就是错了,还想狡辩!”
“若你父亲当年在每一次与敌军的厮杀中,存有过错,何谈常胜将军一说?”
“只怕他早已埋骨他乡,现在有没有你们还是两说呢?”
说着,幽幽的叹口气,似是想起了当年常遇春英姿勃发的得胜归来,自己倚在门口相望的场景。
只是时过境迁,那等场景再也不复存在了。
常升知道母亲又想起了父亲,只好低声劝慰道;“母亲……。”
刚说了两字,就见常茂从厅外大步走来。
“孩儿给母亲请安!”
他在厅外便看见常森跪在地上,等走到母亲的身边,先是问母亲安,然后瞥了一眼常升,又道;“母亲,是孩儿不好,没有管教好三弟,是孩儿的错。”
说罢,也跪在地上。
蓝氏没有说话,而是又坐到太师椅上,目光温柔的看着常茂,又看看常森。
半晌,她才叹口气道;“你们都起来吧。”
“坐下说话。”
两人站起身,和常升各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蓝氏抬眼望着他们,没有将刚才那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缓缓的道;“听升儿说,你们想像你们的父亲一样征战沙场?”
一听母亲说出此事,常茂与常森齐齐点头。
常森率先道;“母亲,孩儿是这般想的。”
说着,组织了一下措辞,又道;“父亲的爵位是由大哥继承,孩儿与二哥除了到紫禁城当值守的侍卫之外,别无他途。”
“再就是在家混吃等死而已。”
“因此孩儿想着,若领兵打仗,孩儿或许还有一条出路可走,也不枉小时候父亲对孩儿的谆谆教诲。”
“也不枉咱小时候就开始学习杀敌的本领。”
“俗话说得好,‘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
“到时,咱们建功立业之时,也就是咱们的外孙成为皇太孙之日。”
“到那时,咱们家是大明王朝的顶级勋贵,咱们又有军功傍身,且皇太孙是咱们的亲外甥。”
说着,他豪气万丈的道;“朝堂之上,谁敢和咱们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