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老子放你们回去,继续让你们当藩王,但……!”
他又扫视了朱樉与朱棡一眼,语气更加深沉,“但你们要记住,老子不是让你们去享受的,而是要你们去戍守你们的封地,不让蒙元鞑靼掳掠、残害咱们大明的老百姓!”
“你们记住了没有?”
“孩儿们记住了!”
听着父皇苦口婆心的一番话,朱樉与朱棡感动得涕泪交加,连忙满口答应。
可由于他们以前劣迹斑斑,虽然哭得稀里哗啦,但答应得十分痛快,这让朱元璋很不放心。
记得在他们出任藩王时,自己也不是告诫他们到了封地,要好好的经营,千万不要做伤害百姓之事?
他们答应得也是这么痛快,哪知道他们一到了封地,就得意忘形,把自己的告诫当成了耳旁风,放飞自我,伤害无辜者尤甚。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就是朱元璋此时的心态吧?
朱元璋想看清他们的脸,看他们的脸上是否有真诚悔改之意,可他们的头都低着,只能看清他们的头与后背。
这让朱元璋十分恼火,遂大声道;“你们将头抬起来!”
朱樉与朱棡不知是何意,茫然的抬起头,他们眼神中有惊喜、有惊恐,还带有一丝悔过的意味。
朱元璋暗叹一声,“罢了,罢了!”
“谁让他们是咱的儿子呢?”
“他们既然已有悔过之意,那还不如就依棡儿的意思,让他们回到封地,好继续替咱和标儿看好大明的江山。”
想及此处,他沉声道;“你们哥三也不必跪着了。”
“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在走之前去看看雄瑛那孩子,等你们回来就叫你们母后烧点你们小时候爱吃的饭菜。”
“因此你们明天就回封地去吧,省得你们总在老子面前晃悠,让老子看见你们就烦!”
闻言,朱樉又悲又喜,悲的是,自己来时和邓氏两人,在路上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虽说路途遥远,可自己并不寂寞。
可现在回去,只能是形单影只,孤零零一人而回。
等回到了王府,要是长子朱尚炳问咱问他的母亲到哪里去了,自己可怎生回答呢?
王府的长史、护卫、奴婢们又怎会看咱呢?
喜的是,自己终于不用关在那间小黑屋里了,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也终于不用成天担惊受怕了,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到自己的封地了。
朱棡的想法却简单得多,不用再装病就是他目前最大的幸福。
想起装病的时日,躺在床上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喝酒,不敢让奴婢们侍候,那段时间是他这辈子最不堪回首,最痛不欲生的一件事。
可他装得辛苦,还是被父皇知晓了,又是挨了父皇的一通责骂,真是何苦来哉?
他们两人齐齐叩首,哽咽道;“父皇,让儿臣在京师再住几天吧!“
“这次回来,儿臣还没侍候您跟母后啊!”
“儿臣……!”
“滚!”
哪知他们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朱元璋一声暴喝,“你们假惺惺的样子,是做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