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彻接过这两样东西,那枚无名玉牌上已经用特殊法术刻上了他的名字。
他凝视着这枚代表着凌山宗外门弟子身份的玉牌,有那么一瞬他感到恍惚。
没有灵根,不能修炼,自己待在这干什么呢?
哦,对了,是奉命等崔老宗主闭关出来,当面交上一封信。
是夜,柳溪行亲自给他带了一份晚膳和几套外门弟子的服饰便告辞了。
离开这座洞府之后,他又去了一趟外门的办事处。
他对那里的总掌事直说,徐彻是老宗主看中的人,一切待遇要按外门掌事的规格算,平日里也无需催促他去听课修炼,其他的只要不逾越宗门规矩,便都随他。
柳溪行之所以要特意疏通这些,主要还是想着为他掩护好没有灵根不能修行的人设,毕竟没有灵根却能拜入了山门,可是会引起不小的争议。
他检查过了,对方没有灵根是真的,但到底能不能修行谁知道呢?
指不定是人家有别的法子修炼但不便展示,所以要悄悄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
离开外门,柳溪行飞往了内门主峰沧玄峰的高处,在某座宫殿般的洞府前停下。
他弯腰拜了拜,贼嘻嘻地笑道:“师父,我玩回来了。”
说罢,便一屁股坐在了洞府门前的石阶上。
宗主申屠景明没有现身,只是他浑厚的声音从洞府深处传了出来,不满地说:“你是我亲传大弟子,招收新弟子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还是抓紧修炼吧。”
“师父,我刚闭关出来,闷得慌,所以这才去凑热闹的。”
“就你这道心!这次不过是闭关一年就憋不住了,你若是能一连苦修几年,早入元婴境了。”
“师父,我才入门七年,就已经金丹中期了,要是这次闭关出来就元婴,我还怕我基础不牢固呢,再说我进阶这么快,下面的师弟师妹们见了,岂不是要道心崩塌?”
柳溪行接着说:“对了师父,我这次闭关一年就突破到金丹中期的事可不要对外透露,你知道我的。”
“唉,行!”申屠景明在洞府中长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尽是对这个弟子的无可奈何。
明明一个千年一遇、修士中万中无一的天生道体,却信奉话本里扮猪吃老虎,苟住就是赢的那一套。
他把这孩子带回宗门里几年了,堂堂宗主亲传弟子却混得像个普通内门弟子,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真是丝毫不给他这个当师父的长脸。
有时候他甚至想拎着柳溪行去各大宗门参观一趟,并邀请各宗天骄与自己的徒儿比试一番,好鞭策一下这个又苟又不上进的家伙!
“师父,我这次来还有一事要禀报。”
“你且说。”
“师公他之前外出云游的时候把无名弟子牌给了一个年轻人,人今天找上门来了,正好被我遇见,我就把他安顿在外门的流萤小院里了。”
“嗯。”申屠景明只应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晓,却不再问些什么了。
这让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的柳溪行憋得慌,于是也不管自己的师父在不在意那个人,他接下来一开口就是一副涛涛不绝的架势:
“师父,我可跟你说,那个被师公选中的人名叫徐彻,二十岁不到,长得可真是太俊了!”
“我以前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我差点道心不坚啊师父!”
“师父,你知道吗,我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是颜荀师伯下凡来了,师父你可得去见见他,看他有没有颜荀师伯那么帅。”
“还有,他还说他没有灵根,就凡人一个,师父你信吗?反正打死我都不信。”
“对了师父,还有一件古怪的事,他说他是被家中长辈直接传送过来的,可是按理来说我们凌山宗的界域法阵和护山大阵,不是隔绝传送法阵的吗?那他又是怎么被传送进来的?”
“师父?师父你在听吗?”柳溪行在外头嚷嚷。
申屠景明自然在听,而且是难得耐心地听完自己的亲传大弟子叽哩呱啦地讲了这么一大堆。
只是他也在思考,能被自己的师父看中的人,究竟是谁。
“师祖?”他在洞府中疑惑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