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三雷对毛新春说:“全正哥说得对,他俩都是斤把的量,你让他俩喝得少了,俩人反而不高兴哩!”
胡四林指着三雷说道:“三雷又开始煽风点火了!”
“我不是害怕你喝不好嘛!”三雷不紧不慢地说道。
胡四林笑了,“三雷,你等着啊!等新春倒完这一圈,咱俩比划几个!”
“比划就比划,谁怕谁啊?大不了我喝醉,喝醉了我回家睡觉。不就这几步远嘛!”三雷得意地说。
毛新春喝了四盅酒然后开始给胡四林兄弟敬酒,他们都爽快地喝了四盅酒。
自从小菊去世后,毛新春跟胡氏的娘家人再没有走动过,所以他和胡三林兄弟并不熟悉。这次他们都来柳全福家帮忙,在一块的时间长了,他们也就熟悉了起来。毛新春对小菊的两位老舅都很尊敬,他和福来几个人相处得也很融洽。
几天前的一个晚上,胡三林、胡四林、红来、福来、喜来和新来在全福家吃过饭后一块回家,他们边走边聊着。
“俺新春哥干活实在得很啊,和泥、搬砖、递砖,不干这活就干那活,除了吃饭,我就没见他有闲着的时候!”福来感慨道。
“这样的人真不多见!”红来说道,“咱小菊姐早就没有了,他跟咱大姑家还一直亲戚着。咱新春哥在自己家都抱上孙子了,还到丈母娘家来帮忙。像他这样我就做不到!”
“我三天两头来一回,哪一天来都见他在这儿干活!”新来接过话茬。
胡四林笑着说:“这半个多月他天天都来,新春真是个好孩子啊!”
“他也是心疼咱大姐啊,全福十几就去周家口做工,家里的心操得少,力量头也上不去,扎根还是个孩子。他来帮忙,是想让咱大姐少操点心啊!”胡三林说道。
“福来,那一回年下来咱大姑家走亲戚,还见到那个续姐,有你没有啊?”喜来问道。
“有啊,那个续姐说话可好了!”福来答道。
“那一回我还以为是新春哥他俩顾顾外面,这一回来干活,我是看出来了,新春哥是实实在在对俺大姑亲啊!”喜来笑着说。
毛新春接着给大雷、全忠、全志、三雷、新来几个敬酒。大雷他们二话没说都把酒喝了,新来兄弟四个把毛新春敬的酒喝完,每人又和新春碰了几盅,新春笑着把酒喝下。
毛新春把一圈酒倒完,他们吃了一会菜。
接下来,胡四林和三雷划拳,全忠和三林划拳,黄刚和全志敲着筷子喊杠子老虎,堂屋里又热闹了许多。
到了半夜,酒席散了。胡三林他们几个互相搀扶着回家了。毛新春没有喝醉,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胡氏不放心,就让扎根和克勤把新春送回毛洼。小梅留他们两个住了一晚,第二天吃过早饭,二人返回柳家湾。
房子盖好以后,柳扎根没有再去跟姑父学编筐,他在家里平整新屋子里的地面。扎根先借了一辆架子车拉回来一些土垫到新屋里,然后用一个小石磙把地面碾平。克勤和克俭闲的时候也来给他帮过两回忙。
新屋的地面平整好了,又到了收获豌豆的时候,扎根就和胡氏、龚氏一块下地割豌豆秧,然后他们把豌豆秧背回家放在院子里晒。等豌豆秧晒干了,再用棒槌反复捶打。经过半个时辰的捶打,豌豆籽都落在了地上。
收完了豌豆,扎根又去了毛洼。毛新春家种了几亩地的小麦,扎根在学手艺的同时还要给姑姑家帮忙收麦。
收麦的同时还得种秋,由于大雷、小彪他们都不再种唐冲兄弟家的地,所以种秋的活就没有以往那般顺畅了,不过他们每天都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