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的好友上门把他叫出去了!”严贞回道。
这个逆子!严嵩勃然大怒,昨晚他就是听了儿子的建议,搞得现在坐立难安,这小子可倒好,跟没事人一样!
我老严家迟早要败在这个逆子手里!
此时,正在大街和狐朋狗友闲逛,长得跟斗牛犬似的的严世藩猛然打了一个喷嚏,“是哪个乌龟王八蛋敢在背后骂小爷我!”他愤而骂道。
半个月很快过去。
朱厚熜将仪礼中支持自己的奏疏都挑了出来,拿给满朝大臣们看,请他们针对这几封奏疏提出反对意见。
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首辅杨廷和的旧党难得地安静下来,没有采取任何小动作,只是不断地派人上奏疏,援引前朝旧事,讲述父死子继的道理。
双方一下子陷入了鸡同鸭讲的局面。
但朱厚熜并没有放松下来,因为他还在防范着杨廷和等人,免得他们给他憋出一个大招!
这帮文人都阴着呢!
另一边,杨廷和等人也倍感憋屈,历来同皇帝斗法,都讲究斗而不破,只能私下里斗,不能直接摆到台面上来。
敢直接摆到台面上来的,都是想谋朝篡位的野心家,他们还没那个胆子。
可问题是,他们私底下的招数不知为何,总是被朱厚熜提前一步化解,搞得杨廷和都怀疑己方中出了叛徒!
现在每当他们要唱高音的时候,朱厚熜一只手就抓了过来,硬生生扼住他们的喉咙,让他们呕哑嘲哳难为声。
杨廷和的书房里,众人一阵沉默,吏部尚书乔宇坐在书房一角,正在努力蜷缩着身体,让众人注意不到自己。
他在宫里整整呆了半个月之久,直到昨天才被放了出来。
与众人最近渐渐消瘦不同,乔宇还长胖了一圈,没办法,宫里的伙食不错,再加上乔宇整日蹲在宫殿里,能不胖吗?
毕竟是打着求师问道的理由把乔宇哄进宫里,朱厚熜也不好冷落他,每天都去看他一眼,随口提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堵住乔宇的嘴。
像什么,为何我朝官制会大异于前朝,丞相之职设立的必要性等等。
总之很简单,但回答起来很不容易,乔宇每次回答,都得从头讲起,如果碰上朱厚熜提出其它的问题,那就更难以回答了。
礼部尚书毛澄见众人沉默不语,发声道,“各位,不要不说话啊,总得拿出一个办法来啊!”
众人还是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杨廷和缓缓言道,“明天我亲上奏疏,请陛下罢议礼之事,如若陛下不肯,我便辞官回乡,永不问政事!”
六部大臣闻言,俱是一惊,“杨阁老,不可啊!”众人纷纷劝道。
“阁老如若辞官回乡,岂不是将朝堂拱手让给那些跳梁小丑!”有大臣苦苦劝道。
“若不如此,怎能让陛下回心转意?”杨廷和慷慨激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