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战。
杨玄感虽然击败高如豹。
但是他麾下兵马却折损不少。
五百名精锐健儿。
目下只剩三百八十六人。
清点了战损人数。
杨玄感很是心疼。
他引军而归,随即与王恪商议渡河策略。
王恪听完了杨玄感所说的战斗经过。
他沉吟片刻,然后对杨玄感说:“大哥,据你所言,那南安国兵马只有弓弩手厉害,其统兵大将不足为虑?”
杨玄感说:“那厮武艺不济,被我一二十合击败,若非我麾下的弟兄损失惨重,我定要斩了那厮以解心头之恨!”
王恪微微点头。
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对杨玄感说道:“大哥,我有一计,可渡河击贼!”
“计将安出?”
杨玄感闻言,眼中神光闪烁,连忙问王恪道。
王恪低声说:“如今大哥已经展露了自身实力,敌将定然不敢轻易放松警惕,我等何不将计就计?小弟引一支兵马,在这里打着大哥的旗号,而大哥也率领一支偏师,趁夜色往偏僻的所在渡河,绕到敌人身后,与我军前后夹击,如此可破贼也!”
“此计不错!不过,哪里有适合渡河的偏僻之地呢?”
杨玄感问道。
王恪听到杨玄感相问,伸手从旁边的桌案上取过地图,轻轻铺开,指着上面一处,说道:“大哥请看,这是徐德言先生当日绘制的地图……这里,距离磐石沱五里之处,有一个浅滩,唤作虬龙渡,两岸之间的距离很短,但是水流湍急,平日里少有人从那里过河。”
“水流湍急算不得什么,将船只绑牢便是!”
杨玄感挥挥手,对王恪说道。
“如此的话,大哥可以从这里渡河,过河之后,转向东面行军,从背后击破贼将,便可破敌也!”
王恪点点头,对杨玄感说。
“好!事不宜迟,我立刻召集众将进行商议,明日深夜,便进行渡河作战!”
杨玄感雷厉风行,当下对王恪说道。
说完,他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出了中军营帐。
随着时间推移。
很快就到了第二日的深夜。
果然。
经过了昨日恶战。
对岸的敌人不敢放松。
他们将兵马向前移动,几乎就要压迫到河面上来了。
王恪暗暗点头,下令让士兵们打起杨玄感的旗号,同时频繁擂动战鼓,来往调集部队,做出一副想要大举渡河的假象。
见到隋军这般动静。
南安国的兵马当真中计。
这一整个白天。
对岸的弓弩手不曾注意,一直列阵河边,严阵以待。
到了深夜。
约莫三更时分。
这正是人们最疲惫的时候。
休息了一个白天的杨玄感顶盔掼甲,引一千名精锐士卒,从后面离了营寨,借着月色飞速行军,不多一会儿,便到了虬龙渡口。
虬龙渡。
因为其形如虬龙,故而得名。
杨玄感率领兵马,隐藏在密密层层的树林之中。
等了半晌,他只听到哗哗水声,并没有察觉其他动静。
如此,他才敢放心出来,和士兵们将船只推到河里,尽数抢渡过去。
这一次。
杨玄感等人渡河很是顺利。
不到半个时辰。
一千名士兵就已经尽数过河。
上岸之后。
杨玄感将众人聚集起来,人衔枚,马摘铃,不点火把,悄悄的往东面行进。
这一路上。
杨玄感手持钉头狼牙槊,骑着战马,行在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