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走后,屋内剩他自个一人,没有网络,没有手机,甚至连一本书都没有,这让睡不着的白羽倍感无趣。
他现在明白父母为什么兄弟姐妹那么多了,大晚上没事干,可不要找点别的干。
看来结婚的事需要提上日程,一是为了有个说话聊天的伴,二是断了秦淮茹的心思。
至于心愿任务,白羽不甚在意,完不成又不是活不了,当然能够完成更好,慢慢来呗,有机会就完成,没机会就算了。
唯一值得考虑的是媳妇人选。
在白羽心里,第一人选秦京茹,不仅长得好看,还听话,有些虚荣,但不是什么大问题,娶她回来,家里不会出什么乱子。
再者于海棠,这个女人,虽然长得还行,但白羽不太喜欢,先不说她和许大茂谈过恋爱,就说其泼辣强势的性格,稍有意见不和,就能打起来。
这种女人娶回家,还真是娶了祖宗,给自己找罪受。
还有一个就是冉秋叶,何雨柱心中的女神人物,有文化,有模样,有气质。
可人家父母是华侨,家里还是书香门第,虽说现在落难了,还真就未必看得上白羽厨子的身份。
想和冉秋叶结婚,丈母娘肯定是个大问题。
想想何雨柱记忆中的未婚姑娘,找了半天,没找到一个满意的存在。
索性蒙头睡觉,不再去想,何雨柱身边没有适合的,可不代表便宜妹子和周围工友邻居的朋友圈没有。
白羽这么想着,同时他也明白,打铁还需自身硬,三转一响必须给自己安排一个。
隔壁屋内,仨孩子呼吸均匀,都已睡去。
秦淮茹摸黑走进屋内,关上房门,躺进被窝里。
没过一会,贾张氏便开口了,但她没有辱骂秦淮茹不守妇道,反而平静问道:“你是不是想跟傻柱好?”
她心里清楚,这事不能把秦淮茹逼急了,要是秦淮茹真撂挑子不干,铁了心嫁给傻柱,那她也没辙。
秦淮茹明白这层窗户纸迟早要挑破,便不在藏着掖着,于是试探性询问:“妈,我说假如,假如我跟傻柱结婚,您同意吗?”
“我不同意。”贾张氏没有丝毫犹豫,不假思索道。
又解释:“我知道你不容易,一个女人养活一大家子,日子难过,找个男人多少可以帮你分担点。可你想过没有,你结婚了,那我又算什么?我什么身份啊?邻居街坊会怎么说我?”
打感情牌,她的常用伎俩,一般说到这,秦淮茹就会服软认错,可今天不同,秦淮茹没有认错,只是沉默下来,不再言语。
贾张氏顿感不妙,她明白这一次,秦淮茹怕是要来真的,感情牌不好使了。
一张大炕上,四个女人,两大两小,两个小的无忧无虑地安睡,两个大的却思绪万千,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
翌日拂晓,白羽拖着沉重的身子向轧钢厂前行。
当轧钢厂的厨子,唯一的不好就是要早起。
早晨去早点,要做早饭,好处是忙完早晨的活,可以回去继续补觉,中午踩点去就成,晚上要是没人值班,那就不用忙活。
但现在白羽已经不是厨师,按理说他可以去晚点,但家里没法待呀。
昨晚睡不着的他,起身翻翻自己的家底,最值钱的当然是娄晓娥留下来的玉镯,虽然他不识玉,但玉的贵贱他是能看出来的。
除了玉镯,还有何雨柱攒下来的三百块钱以及十张工业票和一张大衣柜票,家底不可谓不丰厚。
怪不得何雨柱眼光那么高,挑三拣四,嫌弃农村户口,还敢追冉秋叶,一切都是因为家里有粮,心底不慌呀。
钱是男人胆,要是没钱,估计何雨柱早就该结婚了。
拾倒一会,白羽觉得肚子饿,想找点东西吃,也试试自己大厨的手艺。
悲剧的是,棒梗这小子下手太黑了,屋里连棵白菜都没给他留。
没食材,大厨也无奈呀。
好在还有半罐白糖,想着煮点糖水喝,刚煮好,煤炉便宣布罢工。
家里的煤炭恰好消耗殆尽,大半夜也不好意思到外面去借,没办法,只能喝点糖水,靠着人工取暖度过寒夜。
所以一大早,白羽便想着去后厨找点吃的,顺便补一觉。
车间里,工人寥寥无几,十分冷清。
后厨中,已经来了不少人,都在各忙各的活,烧锅炉的烧锅炉,削皮的削皮,切菜的切菜,蒸窝头的蒸窝头,热气腾腾。
白羽只觉得找到家了,真他么暖和。
切墩两年半的马华,熟练从锅里端出准备好的早饭,一个馒头一个窝头,一碗小咸菜,一碗玉米粥。
见到白羽,熟练地喊了一声:“师傅,来这。”
何雨柱的徒弟,白羽还是第一次见,但动作却是一点都不生涩,轻车熟路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灶台下面的小板凳上,伸手就拿过白馒头咬上一口,再就着咸菜,嘬一口玉米粥。
“师傅,我一来就听说,您昨天晚上被关禁闭了,是真的吗?”马华边切菜边问。
白羽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心想应该还没人知道他下放车间的事情。
马华见师傅不说话,以为他心情不好,便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