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没有时间的概念的,被巫妖关在了实验室里。
嗯,巫妖叫这个房间为实验室。
怎么说呢?我只能通过巫妖的话语了解过了多长时间。这个房间……
口误,这是个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四处封闭,只有门上有块透明玻璃,我转头时能看到。
可惜我下不来床,没法走过去转动门把手打开它。
好渴望看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想要下床,身体肯定要动的,可是似乎还没缝合好。一动就会剧痛,这还没什么,要是敢于忍着剧痛下床的话,可以看自己的身体从中间藕断丝连的裂开,那场景……
我自己都想吐。
也许我应该感到庆幸,至少头部脖子都没什么事了,痛苦慢慢的几乎没有,姑且是完全愈合在了一起。
而身体就不行了,再等上很多天吧。我现在能动的只有脖子和头,手脚都不能动,它们似乎牵连着身体中央的缝合线,动多了一样会裂开。
可没有事做偏偏又有很大好奇心的我真的真的很无聊……
于是无聊的我开始了胡思乱想……
头顶一个大大的玻璃球,玻璃球被镶嵌到天花板里,释放着光芒。
玻璃球里有好多虫子,像是萤火虫,还是黑色的萤火虫。大概是它们给予的玻璃球的光吧。
虽然完全没有看出那些嗡嗡嗡的黑色虫子哪里发光了。
然后玻璃球在接受萤火虫的光后,再度发出光辉将整个房间都照亮……
偶不……
不是房间,是实验室。
我其实不明白巫妖为什么把这个地方叫做实验室,紧紧是因为他常常过来做实验,搬进来一些实验用生物,用实验用器具对实验用生物做实验吗?
实验两个字用的这样的多,也许他叫实验室为实验室的叫法是对的。
好吧,我把自己绕进去了。
为什么我要纠正自己,应该叫这个房间为实验室呢?
其实纯粹是为了讨好巫妖而已,随着时间的过去,我发现巫妖为了做实验而进进出出时和我说话越来越冷漠了。
大概他是认为我真的不是他的妹妹,于是心灰意冷了吧。
因此我准备说符合巫妖标准的话,成为一个有价值有理想的奴隶,主人说的话,说往东走绝对不往西走,一定要往北走。
唉,好像哪里不对。
嗯……
也许因为我是缝合怪的缘故,脑子都是从两半缝合成一个的,丢失了一点点脑浆什么的,因此思考有点混乱。
我只是个他创造出的缝合怪,相当于奴隶,因此要卑躬屈膝,卑躬屈节,低头折节,摧眉折腰,摇尾乞怜,低三下四,阿谀奉承,奇耻大辱,卖身投靠……
额额……最后两个不算。
卖身其实卖不掉,他一个巫妖全是骨头能对我做什么?再说就算能做什么,在我还没有意识的时候估计早就做了。
屈辱?
屈辱就屈辱吧。
我应该不是主角,肯定不是男人,不是女人还有待考量,是个缝合怪倒是定了。
既然被复活,又重新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不管上一世死之前是有多么的凄惨,这一世第一目标就是活着。
想到这里,我不禁的大声感叹。
“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我突然大声感叹道,感觉舌头有点颤抖。
天啊!我的舌头都是从两半缝合成一个的,感觉有种要裂开的样子。
不该大声说话的。
而且今天巫妖正在我的床旁边做实验呢。
我为什么要讨好巫妖呢?
就是怕万一一不小心把巫妖给惹怒了,他强行拿我去做实验。
我坐的这张大床的旁边,巫妖正在做他的实验,我看到了好多的骨头,还有好多的骨刺。
那些骨头应该不是人骨,里面隐隐约约有着几个狗头,其中一个狗头海正好和我对视,黑洞洞的眼眶里还突然亮了亮。
突然有些吓人,但我貌似对此无感。
巫妖他这次做的实验真的很简单,仅仅只是将一块块的白色骨头加上骨刺和那些狗头给拼凑插在一起而已。
拼凑在一起之后,他的实验到了最后一步,按理说应该是往这些骨头里加上些魔法物品什么的让它活过来……
额……
他站了起来,轻轻在自己指骨上的空间戒指上一摸,一个狗链子加个项圈出现。
然后他在项圈上摸了摸,瞬间从一个仅仅十厘米宽的小圈,变成了个四十厘米的大圈。
巫妖轻轻将项圈套在了狗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