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在腾腾镇不远处的一村子休息了一晚的陈明泽,便怀揣着两百个大洋,和黄道士一起,启程回任家镇了。
昨日夜间,腾腾镇事情结束后,那刘镇长派人进镇查看了一番,在确定僵尸都已经被制服后,他也没有赖账,十分痛快的拿出了三百个大洋。
黄道士接过大洋,又一股脑的将三百个大洋都递给了陈明泽,按照他的说法,就是他自己昨晚什么都没做,且还因为陈明泽才能留下这条命,不然的话只他自己怕早就交代在腾腾镇了,所以这大洋他拿之有愧。
可陈明泽却并没有全部收下,只拿了其中两百个大洋,剩下的一百个大洋都留给了黄道士。
毕竟是黄道士带着他来的腾腾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况且陈明泽也并不怎么贪财,在他看来,钱够花就行,多了也没什么用。
黄道士眼见推脱不过,也就道谢着收下了。
两人大清早从腾腾镇出发,下午时分便到得了任家镇外,黄道士不住在任家镇,而是住在旁边的石林镇,所以他在镇外和陈明泽道别后,就独自离去了。
黄道士走后,陈明泽带着青驴,继续往任家镇走去。
可谁知,他顺着大道刚走入任家镇外的密林不久,迎面就过来了两个熟人。
当先一人,正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念娇,只见念娇骑着一辆自行车,在头前带路,而跟在念娇身后的,则是骑着三轮车的蔗姑师叔。
蔗姑一边用力骑车,一边喊道:“你慢点,你慢点,你那是跑车,我这是牛车,怎么能追得上你呢?”
“好的,蔗姑师傅。”
念娇闻言,忙放慢车速。
可往前没蹬几步,她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陈明泽,好奇之下,便多打量了陈明泽几眼!
也就这么一打量,念娇似想起了什么,忙停下自行车说道:“哎,我是不是在林凤娇道长家见过你啊?”
看着坐在自行车上的念娇,陈明泽笑道:“原来是念娇姑娘。”
“怎么了,怎么了?”慢悠悠跟上来的蔗姑,还以为念娇发生了什么事儿,她看也没看就先询问念娇,直等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陈明泽,蔗姑这才笑道:“原来是陈师侄啊!对了,师侄,你上次不是和我说你就要走的嘛,怎么还在这儿啊?”
“蔗姑师叔!”
陈明泽行了一礼,说道:“原是早就走了的,可被一些事情耽搁,就多留了几日,并非有意欺瞒师叔。”
“什么欺瞒不欺瞒的,没事儿。”蔗姑摆了摆手。
就在这时,念娇突然皱了皱鼻子,深吸了几下,然后疑惑道:“怎么有梅干菜扣肉的味道?”
一旁的蔗姑也抽动了几下鼻子,反驳道:“什么梅干菜扣肉啊,分明是椒盐鸡屁股的味道。”
话音一落,蔗姑猛然反应过来,大声道:“不好,荒山野岭的哪儿来的梅干菜扣肉和椒盐鸡屁股,我们怕是遇到不干不净的东西了。”
“那怎么办啊蔗姑师傅。”
一听有不干净的东西,念娇连自行车也不管了,直接一扔自行车,小跑着躲到蔗姑身旁,伸手抓着她的衣角,双眼则害怕的看着周围。
蔗姑伸手拍了拍念娇的后背,安慰道:“别怕别怕,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