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通过系统测试。】 牧九月百无聊赖的躺在空白空间中,恢复了自己原来的模样,齐肩爽利的短发,清媚夺目的五官,懒洋洋的气质。 看着那团发光的东西,她嘴角抽搐,“你们这个系统还真是独特,测试的世界就这么难了,以后正式的世界还得了?” 【测试的世界并不是系统安排的,而是随机抽选的。】 意思就是抽到了难度高的测试任务也只能算是自己倒霉了? “那测试和正式任务有什么不同?” 【测试中的任务与世界信息都是触发式的,系统不会主动告诉宿主,只会适当引导。】 换句话说,就是完不完成任务全靠运气了? 简直槽多无口! 牧九月皱眉,心里莫名烦躁,抓了把自己的短发。 上个世界结束的太突然了。 【正式的世界系统会提供任务和相关信息,但不会有任何的提示或是外挂提供。】 “所以说,我上个世界的任务究竟是什么?破开那个次空间?” 【按照原来的世界发展轨迹,那个次空间一旦由于能量不足而崩溃,会给冥界带来极大的影响,而湛炀如果活了下来,他的存在也会成为冥界的一大隐患,冥界一旦不稳定,与它附之的几个子世界就会面临崩塌的危险,而宿主的任务是维护稳定。】 根据估计,湛炀在次空间的爆炸中活下来的几率是百分之八十。 “这样看来,我还真是误打误撞完成了任务。” 次空间自然瓦解,湛炀这个隐藏的祸患也死了,不过这一切似乎跟她都没什么关系。 牧九月长叹了一声,“不过你们那个什么天道不是厉害得很吗?为什么它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还得要你们系统安排人去?” 【天道并不是人,也没有多人性化,并且每个世界天道的强弱都不一定。次空间的发生是这个世界内的人爆发出来的能量,不属于外来的,它也无权干涉。】 “你们系统就是为了维护这些世界的稳定而存在的?” 【是的,用你们现代的话来说,我们的存在是为了维护各个世界的秩序。世界出现了不稳定因素,我们就得让宿主去消除这些不稳定因素。】 牧九月觉得心里有点闷的发慌,堵着堵着的,“什么时候进入下一个世界?” 【宿主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始。】 “那就开始吧。” 仿佛被丢进了洗衣机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又踩空一样的坠落,陡然一下停了下来。 牧九月睁开眼,就觉得腹部火辣辣的痛,脸上也火辣辣的,头上覆下一片阴影,压迫感顿时扑面而来,抬头就看见一个深红色的锯齿状的像钳子一样的东西直直的戳向她,两个钳臂中间不时往外探着透明的圆球状的东西。 她还没看清到底是什么,本能的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往旁边一滚,躲开了那个东西,沙子扑起的尘土扑了她一脸,呛的她鼻子有些难受,眼角泌出了点点泪水,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全都是沙子。 这是来了沙漠里? 那“钳子”又追来,她往外滚了几圈,腹部的疼痛更加剧烈了,但她已经没空闲去想了,只躲避着锋利而来势汹汹的“钳子”。 她翻身一滚,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拼命的往外跑,踩着软绵绵的沙子,跑起来着实不容易。 前面是漫天黄沙,一个又一个的沙丘绵延起伏看不见尽头,头顶的阳光火辣辣的,空气都被蒸的像是成了一缕缕弯曲的烟,她抿了抿唇,磨砺感彰显着唇瓣的干裂程度,身后发出奇怪的吱吱叫声,噗噗哒哒的声音接连不断,紧跟着她。 这怎么回事啊?是要她一来就死翘翘吗? 她抽空回了一下头,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结果一眼,就吓得差点腿软。 ——那是一只大约有两米长,一米多高的红色蚂蚁,在猛烈的阳光下泛着红光,刚刚戳她的,就是它发达的上颚,想来中间就是它的口器了,它没有翅膀,胸足发达,迅速的在沙上走着,掀起一片片尘浪,两条长长的触角在空中晃荡。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蚂蚁?!是它的问题还是她变小了? 她看了眼地上大小没有异常的沙子,得出了结论。 看来不是她的问题。 牧九月欲哭无泪,就算她不怕虫子,可是这么大的足以压死她的虫子,也并不能以常理来看了吧? 这难道是一个科幻世界?还是说这蚂蚁是实验室跑出来的试验品? 她突然想起,蚂蚁,好像是杂食性的…… 也就是说它吃肉啊! 想到这里她又加快了脚下的速度,耳边全是后面紧追不舍的追赶声和自己大口大口喘气的喘气声。 一边跑着一边捂住自己有些湿黏黏的腹部——不用想也知道是受伤了,又吸了好几口飞起的沙尘。 她觉得她真的要实现一波落地成盒了。 这绝对是她二十年来最狼狈的一次了。 她冤枉系统了,上个世界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平和的让人感动,至少不会一穿来就逃命。 眼看着身后的巨大蚂蚁离她越来越近,她想要加速往前跑,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不知道系统给她挑的什么身体,失血过多让她头晕眼花,脚下虚浮,要不是她现在硬撑着,别说跑了,走都成问题。 蓦地后面一股力,腰间被狠狠的戳了一下,一阵针扎一样的刺痛让她脚下一滑,顺着沙子滑到一个洞里,洞口的沙子聚集在一起,很快就只剩下一个小孔,外面的蚂蚁用上颚一直刨,也无济于事,一只胸足伸入洞口扒来扒去。 牧九月嘶了一声,靠着冰凉洞壁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气,腹部和腰后背都疼得不行,一时也不知道该捂哪里好,干脆就不捂了。 想来刚刚戳她背的,应该是那只蚂蚁的上颚了,她还记得刚刚看见的那巨钳上闪闪发光的白刺。 这样一想,感觉腰后背更疼了。 额边的汗来不及擦,已经流入了眼睛,热辣辣的像沾了辣椒。 她眨了眨眼,让泌出的眼泪冲出眼中的汗水,等眼睛舒服了些才睁眼打量着这个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容纳一个人的呈球形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