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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刹时便安静下来。

胡来这句话虽然无悲无喜，却瞬间让整个试剑石上的气压都低了下来，一众弟子竟瞬间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再说一次，谁想突破小成境的，上前一步。”

在场哪一个不想突破小成境？

凌天学府三年才招九十九人，这九十九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内功底子，如今再经历多年的学府生涯，早有很多弟子已经在突破内功小成境的边缘，就差最后这临门一脚。

林永成便是其中之一。

他林家也是渭南颇有名气的武林世家，林永成三岁便开始习武，七岁修炼家传内功心法，十岁的时候内功已有小成，十三岁的时候更是在家族众子弟中脱颖而出入了凌天学府，去年他便已积攒了十年内力，但是却迟迟都没有突破内功小成境。

此时在胡来的无尽威压之下，他早就是满头大汗。

胡来是什么人？

一剑便杀了史化生，史化生可是以血入道的内功大成境高手。

他林永成在胡来面前，不过是一个随手就可以捏死的蚂蚁。

他为什么要出这个头？

他为什么反对胡来？

林永成额头上已满是汗珠，他的精神竟然有些恍惚，当他听到胡来那句话说第二遍的时候，他竟有些忘了身在何处，脚步一蹒跚，竟向前跨了一步。

这一步立刻让周遭弟子的心定了下来，个个皆是大呼一口浊气，心中暗道：“总算有人当替死鬼了。”

众弟子心中自然都认为胡来说的定是反话，此时谁要是敢上前一步，下场必然很惨。

林永成走了一步，却又停了下来，他满脸通红，在这寒冬之日，脸上居然蒸腾起了层层热气，显然神智已经非常不清楚。

“上啊，林师兄。”一个弟子怂恿道，立刻又引起了共鸣。

“上啊，林师兄。”

“上啊，林师兄，你可以的……”

林永成终于又跨出了一步。

一步。

又一步。

……

林永成站定在胡来身前。

胡来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然后再问了一遍：“好，还有没有人想突破内功小成境的，上前一步。”

众弟子立时都闭上了嘴。

还有人嫌命活得长的吗？

显然没有。

“好。”胡来转过身望着林永成，只是一眼他便看出了林永成的内功情况，手往怀中一探，便多了一颗小造化丹在手，随手便递给了林永成，道了句：“服下。”

林永成依言将小造化丹丢入口中。

“轰。”

一股澎湃的内力直冲林永成的脑门，他本来恍惚的神智一下子就变得清明无比，他立时就知道了这不起眼药丸的神奇所在，当即盘腿坐在胡来的身前，五指向天，眼观鼻、鼻观心……

良久。

那运行了整整十个周天的内力终于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齐齐涌向林永成的丹田气海，瞬间将他的丹田气海撑大了一倍有余，狂泄不止的内力朝四周快速地发散开来，就连凌霄城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轰。”

突破了。

林永成，突破内功小成境。

怎么可能，服了一颗不起眼的小药丸就突破了？

这药丸莫非是华山派的镇派灵丹，浑元丹？

不可能。

浑元丹多么稀有，就算是应星河也不可能说给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