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
贺传山走到胡来和史名尘的中间,清了清嗓子,然后朗声道:“本次比试,由学府弟子胡来发起,史名尘同意并应战,现在三日的准备时间已过,我相信两位弟子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如果二位均无意见的话,我宣布本次比试正式开始,刀剑无眼,各自小心。”
“我有意见。”史名尘后退一步道。
“但说无妨。”贺传山道。
“我凌天学府弟子间比试本是互相切磋、取长补短,目的是为了增进武艺、巩固师兄弟之间的情谊,不想有人却营私舞弊,妄想通过金丝软甲这种异宝来赢得比试,若是如此的话,又何来公平公正一说。”
众弟子间一下子炸开了,史名尘虽没有指名道姓,但一共就两人,总不至于说他自己营私舞弊吧。
“金丝软甲?这种传说中的异宝居然真的存在?”
“难怪胡来这小子敢这么嚣张了,居然有如此大奇遇,得到金丝软甲这种异宝。”
“说这胡来是废物还真不冤枉他,得到金丝软甲这等异宝,居然还敢如此高调,不知道怀璧自罪的道理吗?”
……
就连应星河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他贵为凌天学府的府掌,见识自然要比这些弟子要广得多,但是也无机缘得见金丝软甲这等异宝。
贺传山立刻脸色一板,对着胡来说道:“你真的身怀金丝软甲?”
胡来一声冷哼,不置可否。
“我史名尘行事一向坦荡,既为同门切磋,定然不屑穿那护体铠甲,大家自可随意审视。”史名尘将腰间束带轻轻一扯,上半身的长袍即已敞开,里面只有一件薄衫,再无他物。
贺传山也装模作样审视了一番,最后停在胡来身前道:“名尘既已宽衣让众人审视,你呢?”
“我不用。”胡来轻声回道。
胡来这一句话一出口,立刻又引起了众弟子的起哄围剿。
“胡来,你是不是男人,人家史名尘都脱衣验身了,你难道是个娘们吗?”
“你们别叫了,胡来肯定不会脱的,他本就是仗着金丝软甲护身才敢如此嚣张,要是把这宝贝脱了,只怕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哇,史名尘的胸肌好帅。”花痴女弟子完全没有掌握重点。
……
应星河轻轻地咳了一声,全场立刻安静下来,他转身对着胡来道:“凌天学府的比试最重一个公平、公正,史名尘既然已经脱了,你也必须脱。”
“脱……脱……脱……”
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句,众弟子竟齐齐朝着胡来呐喊起来,声音在整个华山之巅回荡,声势动天。
有府掌应星河给他们撑腰,他们自然无惧。
应星河也是一脸的得意,他十分享受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
贺传山和史名尘也是满脸的喜色,事情似乎比他们想像的还要顺利,只要脱去胡来身上的金丝软甲,他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胡来却依旧面不改色,索性负手而立,等到这些盲从的弟子口干舌燥之时,他才不慌不忙地看向应星河,然后轻轻地回了一句。
“我不脱。”
应星河脸色猛地大变,区区一个学府弟子居然敢当众拂他的脸面,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他是谁?
凌天学府的府掌,凌天学府的创始人,如果没有他,这些年青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踏入华山派的资格,永远只能做一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普通人。
他就是凌天学府的神,而这些弟子则是神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