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末,丑时初,岳阳城内,能听见各处鸡鸣狗吠声。
衙门半夜大门还开着,大门两边都点了上了灯笼。
县丞大人穿着绿色宽袖官服一脸威严的坐在堂前正中。
只见他大肚脸圆,眉宇之间一股圆滑之气,八字胡轻轻一撇,在堂上显得滑稽又可笑。
而他的左侧是一位穿着长衫、提笔记录的师爷,师爷旁边站在拿着罗盘的山羊胡先生,两边的捕快手拿木棍轻轻点地。
县丞大人拿起堂木用力一敲,大喊道:“升堂。”
“威武~”
捕快手里的拿着棍子不断与地面敲击,形成一阵剧烈的响动。
“大胆邪修,为何见到本官不跪?”
县丞大人堂木狠狠敲击在桌面上,底下几个捕快和师爷都被县丞大人这一举动吓得冷汗直流。
大堂之下,那可是杀人无数,连行迹都难以窥探的邪修。
他们这几位属下不得不佩服,县丞大人那颗强而有力的心。
堂下,齐柏手抱红狐,一袭白衫,冷眼看着端坐于高堂之上的县丞大人。
摇了摇头:“我乃秀才,功名在身,可见官不拜。”
县丞大人眉毛一皱,略显疑惑道:“怎么是个秀才邪修?”
旋即又说道:“不过,就算是你秀才,杀了那么多人,也要被判午时问斩。”
“人不是我杀的。”齐柏冷声道。
“嘿,大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县丞大人拿起堂木,狠狠一拍,大声喝道。
齐柏好笑道:“大人,你说人证物证俱在,那请问在场有哪一位,亲眼看见我杀人了?我杀人的物证又在哪?”
几个捕快面面相觑,他们只是进去的时候看见小二的尸体在他房间,又看到他脚边的红狐,故此就断定他是真凶,将他给抓来了。
至于所谓的人证、物证,那都是空口无凭,随口一说罢了。
“嘿,你还敢狡辩,当时小二就死在你的房间,也唯独只有你的房间有一只红狐,这你又作何解释?”县丞大人站起身来,用堂木指着齐柏,高声问道。
齐柏丝毫不惧,有理有据的又再阐述道:“今天白日,亦有卖货郎死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其中也不乏有逗狗遛鸟之人,那他们也都是凶手?也都该被抓起来?”
面对齐柏的质问,县丞大人狠狠一拍桌子,怒道:“究竟你是县丞还是我是县丞?大堂之上,你还敢质问本官?”
齐柏叹息一声,压住心火,摇头道:“县丞大人误会了,我只是不想平白无故蒙冤,况且,我要是想走,没人能拦得住,我之所以愿意过来,不过是想洗清冤屈罢了。”
听到齐柏说的话,县丞捂着胸口,差点气的连话都说不来。
总捕头冷笑一声,提刀大叱道:“区区邪修,也敢大放厥词,你之前逃脱不过是依靠术法之妙,如今人赃并获,竟还敢妄言,且不说今日先生在场,就算是在下,只一人,也可将你擒住,大人,属下觉得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咱们用刑吧。”
山羊胡先生轻轻抚了一下胡子,故作高深道:“小小邪修罢了,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齐柏从自愿跟着衙门回来起,就在总捕头和山羊胡先生心里留下了,他只能依靠术法媒介杀人,本身算不得多强的印象。
毕竟要是真的邪修,定不会与他们废话,应早就与他们二人斗起法来,将二人杀了,逃脱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