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月光照在地上像白玉一样,夜静的死沉,只有北风呼啸过后的呼呼声。
杨一善已经带人在蒙古人所在房子附近蹲了一个时辰了。
据今天的盯得人来报,今日还是跟往常一样,只有一个人出门买食,根据刚刚房子跟前的兄弟来报,说听声音里面有三个说话的声音,还有两个应该在侧房睡下了。
杨一善见此,悄声给左守云说道:
“让其他人把这条街的人所有出入口都堵住,待会只许进不许出。如果违抗,格杀勿论!”
“明白!”
随即左守云就招呼手下去看守路口,杨一善看了看天色,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给周边人一个示意,众人瞬间起身行动。
只见两个小旗官各自带着五个人悄然摸到了墙跟,随后架了两个人梯,让四名手下先翻墙进去,让他们分成两组,一组去开正门,一组则去屋外听着屋里的动静。
一切顺利地异常,等正门开后,准备逮捕的锦衣卫们没有遇到任何机关暗器,便直入院内。
众人对了下眼神,会意以后,便让两个人从胸口处拿出迷烟筒,准备先把蒙古人迷倒再采取抓捕。
正房内三个蒙古打扮的还在商讨今日之事。
“前几日这姓张的太过于小心了,来的时候还要走一步看三步,唯恐别人不知道他要干啥,没有一点血性!”
一个头留小辫,留着八撇胡须的壮汉一手拿着小刀,一手钳着肉,边吃边笑话道。
“这汉人有钱的很,在辽阳大城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想跟我们扯上关系,小心点也是正常。”
另外一个人倒是觉得如此谨慎小心也算是正常,边往嘴里塞着羊肉,边喝酒说道。
还有一个貌似是他们二者的头领,听着他们的谈话,沉默不语。
“巴尔思,你这几日出去买食,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
杨涟最近在城中搞得风风雨雨,让张家不是很好受,这让他们也有所耳闻,又看这张家公子如此小心,不禁让他有了些许担忧。
那个叫巴尔思的人,闻言一笑。
“巴雅尔,你就是小心过头了,我们来辽阳都一年多了,什么事也没有,我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再说了城中的蒙古人又不是只有我们三个,没什么好担忧的。”
巴尔思的话也让另外一个人赞同不已,也把手中的肥羊肉一放,大闷了口酒道。
“是的,巴雅尔你就是太过于大惊小怪了。我们平常出入都是很小心的,明人这帮废物,怎么可能抓得住我们,我们只要把这件事做好,把军械和粮食成功送到萨尔浒,到时候必定是大功一件。”
巴雅尔心烦地瞅了他两个一眼,想着如果是明人这么好对付,大汗也不用费心劳力准备这么些年了,心中也不想跟这两个夯货争辩分说,起身就便准备出门去解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危险已悄然而至,他这一动作让门外盯着的锦衣卫连忙摆手制止,示意有人要出来,看来迷药不行,只好强攻了。
门外锦衣卫见势也紧紧握住刀柄,只待他一开门就破门而入!